8 拖延(2 / 2)

如果自己再說說那些什麼李白、杜甫的詩是不是會視為才女啊?想到這暗暗覺得好笑。

她自然是不會去做這樣的事,她的興趣隻是醫書,對那些詩隻是記了幾句膾炙人口的句子。

沒幾個月,呂宏就已經能行走自如了,隻是走多了的時候會累,呂父親即高興又擔心,夫人告訴過他兒子的心事,也說了安撫兒子的辦法,可如今呂宏能走了,萬一去給人家秋大夫表明心意怎麼辦?

呂父親心裏有些歎氣,拋開某方麵不說,這秋大夫是個不錯的女子,可是就因為那個某方麵卻是不適合兒子。再說他已經叫人暗中查過,秋大夫一直和那個門統領很親近,很有可能都是門統領的人了,你說兒子橫插一腳算怎麼回事?更何況看得出人家秋大夫隻把自己的兒子當做了病人。然而,兒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不能硬按著,得順著來。

“你們都退下。”呂父親叫呂宏身邊的小廝下去對呂宏道,“宏兒,從你身子不好我們爺倆就沒好好說過話。”

“爹,都是孩兒不孝,叫爹擔心了!”呂宏很慚愧。

呂父親摸了摸胡子。

“你也莫要自責,這樣的事放在誰身上也不好過的,不過現在你好了,就別想這些了。”

“是,爹。”

“要說還得感謝秋大夫。”呂父親自然地談起了秋若彤,“你娘把你的心事給我說了……”

“爹……”呂宏很緊張。

呂父親擺擺手。

“宏兒,聽說我說。娶妻當娶賢良淑德,不可因權勢而娶妻,不可因金錢娶妻,如若圖了這些男子心裏如何平靜,家宅如何能和諧,你的事兒我平日裏就是給個建議,如今娶妻之事你要慎之又慎,這件事不急,等你身體好利索了再提,你說呢?”

呂宏聞言,見父親並不是反對,心裏頓時輕鬆起來,臉上也露出歡快。

“孩兒不會貿然行事的,請爹放心。”

呂父親看了心裏又是一歎,但總算暫時安撫住兒子了,父子又交談了一會才離開。

呂宏送出父親,看到老父這幾個月添了不少發心裏一陣堵,記憶中的父親總是和藹可親,隻要自己做決定的事情,父親不會阻止,隻會從各個角度給自己分析,從而引導自己,而今自己大了沒有讓他們省心,卻又因自己的事情常常夜不能眠,讓自己如何能安心,想著想著心裏一陣難受,也越發急切地希望身體快點好,把和秋若彤的事定下來,不再叫父親、母親擔心。

不過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秋若彤卻是一天比一天忙了,以前隔一天來一次,後來隔三四天來一次,再後來看他好了,也不需要吃藥了,常常一兩個月不見人影,隻因為他得知門玄燁一直忙於平複南蠻沒有回來找秋若彤,秋若彤忙的是自己新開的醫館,才心平氣和地沒做出什麼,直到恢複得能出門,便常常去秋若彤醫館裏去看看。

身體好了後,他一直都想對秋若彤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每次不是因為什麼原因打斷就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樣看著秋若彤忙碌就好,還是沒有門玄燁在,總之始終都沒有開口,這叫呂父親、呂夫人就如同等待樓上第二隻靴子落下來一樣,不能安心。

一晃兩年過去。

秋若彤在紅袍城開了兩家秋氏醫館,名氣在江南一帶是家喻戶曉,不但如此還收了幾個女徒弟,專門傳授醫術,特別是婦科。

三年多的行醫叫她看到了女子治病難的現象,這也是她為什麼專門收女徒弟,隻希望她們學成之後,不但自己有門受人尊重的吃飯手藝,也希望造福更多的同胞。

而這時門玄燁平複了南蠻大部分地區,接到朝廷命令,年底班師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