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如果他死了，你絕對必死無疑！”鬼臉男子冷靜地說：“因為在這個房間裏隻有你跟他兩人。如果他死了，皇後一定認為是你殺死皇甫源。她會放過你嗎？”
“哦……”杜思羽一臉崇拜地看著鬼臉男子，他的心思還真細密，連這個都想到了。從這一點她可以看出，這個鬼臉男子不僅對自己沒有惡意，而且是來救她啊。
“謝謝你救了我。大俠。”杜思羽滿懷感激地說。
“舉手之勞。”鬼臉男子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大俠，請問貴姓？”杜思羽連忙追上去問。
“萍水相逢，何須知道名謂？”鬼臉男子回過身來平和地對杜思羽說。
“小女子隻想知道恩公的名字。難道恩公不方便？”
“子夜！”他頓了頓說：“我的名字叫子夜。”
子夜？還是真個好名字！
杜思羽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從頭上取下那個漂亮的七彩寶石金釵遞給鬼臉男子：“我無以為報。這個金釵或者不是很值錢，但是我一番心意。恩公可以把它送給心上人。這不失是個得體的禮物。”
鬼臉男子凝視了杜思羽良久，原本渾厚的聲音忽然變得清脆而悅耳：“不必了。我沒有心上人。”
杜思羽笑了笑，硬把七彩寶石金釵塞到他手裏，說：“沒關係，你先拿著，等有了心上人才送出去。或者以後有什麼必時之需，你還可以把它典當。應該也值幾個錢的！”
鬼臉男子深深地看著杜思羽，眼裏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他握了握手中的金釵，然後指著一處長廊對杜思羽說：“沿著那邊的長廊走，你就可以回到大殿，回到你夫君身邊了。”
杜思羽看了看子夜所指的地方，她絕美的臉孔上露出一個無奈的淺笑。
“恩公，我有一個不情不請。不知恩公可否答應？”杜思羽看著鬼臉忽然說道。
“王妃請說。”
“恩公是否把我帶離皇宮？”杜思羽美麗的眼眸裏竟是期盼。
鬼臉愣了愣，滿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王妃為何這樣說？難道你不想回到王爺身邊？”
杜思羽輕輕地點點頭：“是的。”
“為什麼？”鬼臉的嗓音不禁低沉了。
“我曾經做過一些事情，傷害了王爺。我想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原諒我了。我不想再麵對他，那樣會讓我痛苦。”杜思羽平靜地說。
很明顯，聽到杜思羽這麼說，鬼臉的身子開始變得僵硬了。
“王妃為何不跟王爺解釋？我相信，王爺是個明理之人，一定會體諒王妃的苦衷。”鬼臉的聲音忽然變得嘶啞，仿佛在壓抑著什麼。
杜思羽輕柔地搖頭，“沒必要。傷害他的事情，我確實做了。我不想為自己辯護。我隻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過剩下來的日子。”
她可以擁有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這個……恕在下無法答應王妃。在這個偌大的皇宮裏，想平安離開絕非易事。何況，還要帶上王妃，在下恐怕沒有這個能力。”
杜思羽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沒關係。我的要求確實強人所難了。你就當作我從沒說過。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子夜。”
杜思羽向鬼臉最後露出一個清淡而無奈的笑容，轉身飄然離開。
鬼臉站在後麵看著她離開的芊芊身影，眼裏的光彩忽然變得黯淡和憂鬱。一轉身，他猶如一陣風般消失在偌大的皇宮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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