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的很快,寒少很快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楚安羽和藍少坐在手術室外,“手術中”三個字高高的亮起,在以白色為背景的走廊中異常顯眼。
時間一點點流逝,每一秒都宛若被無限延長,長的看不見盡頭。秒針每一下轉動的聲音都好似錘子般敲打著楚安羽的心,沉重,有力……
“沒事的,剛才醫生說了幸好我們沒有移動他,我們要相信醫生。”藍少知道他現在能做的隻是安慰,隻能用自己蒼白的語言讓楚安羽放鬆下來,給她等待的勇氣。
楚安羽的手攥得死緊死緊,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手上染上的血液妖豔綻放,看著紅色的燈光自責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
咬著下唇,眼睛通紅充血,但是眼眶中卻不見眼珠,楚安羽的倔強讓藍少心疼。遇到這種事,他寧可楚安羽能哭出來,而不是假裝堅強。
都說,等待,是世間最磨人的事情。
未知的恐懼,讓擔憂害怕在心中生根發芽,蔓延成長。不好的結果,充斥著整個內心,最後將她緊緊籠罩。而夏日的炎熱,讓不安的心更加煩躁。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匕首剛好插入病人的腎髒,現在馬上需要動手術。”一身白衣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拿下口罩對兩個人鄭重地說道。
雖然見慣了生死,但是對於每一個生命還是不敢有任何的輕視。醫生對麵前的兩個人出乎意料的恭敬,沒有仗著自己的技術趾高氣揚。
在手術室前,他見慣了崩潰的、嚎啕的、失神的,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但是眼前的這兩個人緊張卻良好的保持了自己的風度,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藍少把醫生的話翻譯給楚安羽聽,楚安羽急忙又讓藍少翻譯給醫生聽,“有沒有生命危險?”
這是楚安羽現在最擔心的,她不是學醫的,但是基礎的醫學常識還是懂的,腎髒對身體是有多重要,不然搶救人時也不會打腎上腺素了。
“每個手術都有風險,因為整把匕首都插進去了,”醫生說一句,藍少就翻譯一句,越說道後麵,藍少的臉色愈加沉重,“所以手術是肯定有風險的,所以要你們簽署一個手術責任書。”
說完,後麵的一個護士遞過來一個文件。
“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藍少接過文件皺著眉說道。
“20%,”醫生對這個結果也是很無力,但是麵對家屬還是要說實話。
“你還認不認識意大利的醫生?”20%的手術成功率實在太低了,楚安羽不敢簽那個名,也不能簽那個名。
不說寒少在意大利的地位,就衝著今天是為她才受傷她也不能隨便簽那個名字。
“我找人問問,”藍少也不敢給肯定的答複,這不是在Z國,他隨便找找人就能解決的。說完,就拿起了電話聯係起人來。
“請你們快點,病人等不及。”楚安羽和藍少說的是中文,醫生看著有點著急地催促道,手術當然是越快動越對病人有利。
“我們……”藍少本想說他們自己聯係更好的醫生,卻被走廊那一端傳來的緊張聲音打斷。
“安總,總裁怎麼樣?”小陸急忙跑了過來,頭上大汗淋漓,喘著粗氣,但是臉上卻是掩蓋不住的緊張。
楚安羽看到小陸來了,輕輕鬆了一口氣,剛才在救護車上她就打了電話,米蘭不比T市,她人生地不熟的。
“醫生說隻有20%的成功率,”楚安羽把剛才醫生的話重複了一遍。
小陸了解了下大致情況,就直接和過去醫生交談了,“裏麵的人是Snowy的總裁,我們聯係的醫生已經在路上了,但是在醫生來沒有來之前你們要一定要確保我們總裁的生命。如果總裁出了什麼事情,我想你們怎麼樣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