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赫連崠眸色幽暗,複雜的瞳孔盯著女人那張風輕雲淡的臉,多麼簡單的幾個字,他的精心準備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場演給外人看的戲。他倒希望一切都是戲,這樣一切都可以重來,可是,輕兒,這怎麼是戲呢?你看,你站在我麵前,我的眼裏、心裏都是你的存在,你刻在骨子裏,隻要你有一點不如意,我的心便會痛,你看,它又痛了。
赫連崠苦笑著鬆開手,看著她,深沉的嗓音在空氣中回響,“忙了一天,確實累了,輕兒也早些休息吧。”
“王爺,怎麼。”門外守候著的赫連孟狐疑的看著走出房間的人,瞅了瞅,疾步跟上,“王爺,這是怎麼了?您和王妃。”
“孟叔。”凜然打斷他的話,赫連崠道,“她一天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了,讓廚房做些吃的送過去。”
“老奴知道,老奴這就讓人去做。王爺您也沒怎麼吃,我讓廚房也給您做點。”
“孟叔,她隻把這當做一場戲,原來隻有在戲中她才會那般笑,才會忘掉仇恨。”
“王爺,王妃心裏有芥蒂,一時難免想不開。不過,時間久了,王妃就會明白王爺對她的好。王爺,女人的心都是軟的,王妃再怎麼強硬,等孩子出生,就都好了。”
“是嗎?可是本王的輕兒她不是一般的女人。”飲下杯中酒,赫連崠飛身來到屋外,皎皎月光清冷的散在身上,形成一層斑駁。赫連孟急急來到屋外,可諾大的庭院早已是空無一人。
“孟叔,已經有人跟著王爺了。”
“情字傷人哪,你們呀,以後可別輕易談情字,要是讓我知道誰在眼皮底下不幹正事,到時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那頭不是第一個吃果子的嘛。”
“你說什麼?大點聲。”
“屬下什麼也沒說,孟叔您聽錯了。孟叔,屬下先撤了。”
“這群兔崽子,一個一個的欠收拾。”
“新婚之夜不應該很開心嗎?怎麼一個人在這?”風輕染抬頭看向來人笑道,“月色很好,為了新婚之夜錯過這麼美的夜色,似乎很不值得。”
蔣文軒打量著月色下清冷婉轉的女人,想著今日她在婚禮上的表現,那般燦如煙火的笑靨,真的很美。但現在,蔣文軒抬頭望向天空,暗夜中,風波湧動,哪有什麼美好的月色。
“喝太多酒對孩子不好。”到唇邊的酒杯停了停,下一秒卻是毫不猶豫的喝下,“這是藥酒,孟叔說可以喝。”
“清風。”蔣文軒打開瓶塞聞了聞,點點頭,“這裏含有數十種名貴藥材,對於孕婦來說是一種很好的安胎補品,孟叔懂得還真不少。”
“一直沒機會對你說聲謝謝,今日正好,謝謝。”
“王妃是說你和小殿下,我還以為王妃不想要這個孩子呢。”蔣文軒笑笑,拂掉石凳上的落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