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微微一跳,隨後明川狐疑的望向夜蕾:“你~不知道赤心山莊?”
“你知道不就行了?”沒有理會明川的狐疑,但夜蕾的內心卻有些緊張,雖然自己的出現有些匪夷所思,但作為一個被遺棄的人,無論是說什麼話還是做什麼事,令人匪夷所思都是能夠說得通的。
果然,明川沒有過多的去理會,目光從那件滿是補丁卻又不會被人輕易發現的長裙上停留片刻,緩緩移開:“赤心山莊可以算的上是和名武山莊一樣曆史悠久的武林神話,不過就在十年前~”
“就被滅門了是嗎?”對於這種狗血的劇情,在被人眼裏或許充滿了狗血,但夜蕾在心裏這就是與野獸作戰,仇恨會將人化為野獸,瘋狂的野獸,無論野獸看上去有多麼的溫柔,甜美,一旦被仇恨附身就會化為魔鬼,而且讓夜蕾更加清楚的是,一旦仇恨開始擠壓,時間越長,爆發起來就會越恐怖,如果說小涼真的是赤心山莊的遺孤~
一直偷偷關注著夜蕾的神情,在發現夜蕾那淡然的目光,卻又準確無誤的判斷後,明川搖首:“你隻說了一半,滅掉赤心山莊的主謀就是~”
“名武山莊,這種事猜也猜的到。”夜蕾打斷了明川的訴說,在明川那驚異的目光中那張蒼白的俏臉上沒有絲毫因為山莊獲勝而出現的欣喜,也沒有因為對方山莊遭到覆滅而悲哀,有的僅僅是那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抹無所謂的笑意。
“我很好奇,在你眼裏名武山莊到底代表著什麼?”令人生畏的功法,無法匹敵的霸道,世態炎涼的冷漠,這些極致全部融彙在一人身上,不得不引起明川的好奇。
“知道寄生蟲嗎?”既然一切都是偽造的,那夜蕾就將整個故事全部改編,隻有改變故事,才不會用一個接一個的謊言來不斷遮掩。
沒有正麵的回答,但明川那茫然的眼神,呆愣的麵孔卻也告訴了夜蕾答案。
“在寄生蟲眼裏,宿主就代表著他的全部,它是依靠宿主而活的,它可以貪婪的吮吸宿主的血液,卻不計較宿主的生命,直到它的貪婪吸幹宿主的那一刻。”夜蕾含糊卻又詳細的介紹,盡管她很討厭寄生蟲,但如今的自己,不得不忍辱去背負它一段時間。
“你要毀掉名武山莊!”明川一臉震驚的睜大雙眼,雖然明川聽的不是很明白,但一個聰明人,隻要抓住核心要領就好。
‘噓~’玉指壓在唇間朝明川做了個禁聲,夜蕾滿意的望了明川一眼,和聰明人合作,就是痛快。
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這張微笑時洋溢著甜美的笑臉,此時的明川隻感覺,這個女人瘋了,無可救藥的瘋了。
“知道世間為什麼要把瘋子和傻子區分開嗎?”這個問題是當年導師對夜蕾上的一堂理論課時提出的問題,如今,這個問題被精巧的轉換了一下,夜蕾也由從前的學生,轉變成了導師。
沒有任何的答複,明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瘋子和傻子,不都是一種人嗎?
滿意的望著茫然的明川,夜蕾猛然轉身:“傻子的意義是一事無成,到最後隻會被人利用,而瘋子的意義是逆流而上,讓世界對未知瘋狂,雖然這樣做會有很大的風險,不過~”
“好,我就看看一個瘋子到底最後有什麼樣的成就!”聽夜蕾說了這麼多,明川明白她隻想讓自己給她一個機會,但是自己雖然在江湖中混得不錯,但和名武山莊相比,不免有些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