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父親,剛才有幾隻狗朝我亂吠,我隻不過是略施手段教訓了一下而已。”正麵和夜驚濤起衝突明顯是不理智的行為,所以夜蕾言簡意賅的表達一下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閉嘴吧夜蕾,你說這話是在嘲笑我們這些人沒長腦子嗎!”身穿深紫長袍體態豐韻,雍容華貴的貴婦緩緩從人群中走出,目光上下打量著一臉嚴肅的夜蕾不由冷笑:“他們可是山莊的家丁,身份低微怎麼會和你過不去?”
“小姐她是大夫人,林漢燕,華少爺就是她的孩子。”見到來者,小涼連忙為夜蕾解釋。
她之所以沒有為夜蕾詳細解釋,一是這裏聚集著這麼多的江湖豪客,她一個丫鬟在這些人麵前嚼自己主人的舌根,無疑是找死,秋後算賬的典故她不是不知道;二則是自己隻是山莊的一個丫鬟,說的太多,難免引起他人的懷疑。
緩緩走向林漢燕,雖然夜蕾的步伐悠閑,但那一步步的壓迫感猶如海嘯般正伴隨著步伐朝林漢燕等人洶湧撲來。
‘啪~’麵對這種壓抑的氣勢,在場的俠客開始下意識後退,雖然他們明白退一步,在心裏會對對方形成難以於越的鴻溝,但那股氣勢,顯然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強硬抵禦,隻會讓自己的意誌崩潰。
餘光望著那些退步的俠客,夜驚濤緩緩朝後背起雙手,滿意,慈愛的望著夜蕾,表麵工作要做好,這是他一向的準則,而且今天的這一幕,雖然是意料之外,不過他還真要感謝夜蕾,謝謝她為自己篩選了可用之才,對於那些還沒有退步的晚輩,必是今後他拉攏的對象,至於那些後退的後生,不好意思,他夜驚濤沒有興趣。
來到林漢燕的麵前,夜蕾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謙卑,沒有任何的膽怯,有的,隻是那挺起的嬌軀。
“他們身份低微?”夜蕾直視著林漢燕那有些潑辣的目光,淡淡一笑:“您最好先看看我住的院子,穿的衣服,在看看他們的衣著再來說這句話。”
言語上的交鋒其實就是推太極,時間越久,太極形成的力量也就越大,最後承受不住而被太極打在身上的人就會越慘,這~就是輿論的可怕。
顯然,夜驚濤已經發現了這點,他不想陪夜蕾說下去,因為不管這個太極最後打到的是誰,最後受傷的一定是他夜驚濤。
微微歎了口氣,夜驚濤目光轉向管家:“這些年是誰每月給三小姐發放月錢的?”
對於這種事,夜驚濤其實很擅長,他早就知道夜蕾的情況,也早就有了應對的辦法,隻要找到一隻替罪羊,把自己從中摘除,他照樣是個好父親,再說他每天要操勞山莊的大小事務,本來就不輕鬆,還要為自己這個棄子的事情操勞,根本不值得。所以將一切都歸功於自己的操勞,沒有關注孩子的生活這一切看似都很稀鬆平常。
“回老爺,三小姐每個月的月錢都是王管事發放的。”陪在夜驚濤多年,管家和他的默契早就配合的天衣無縫,再說在這種公共的場合來談論家事,本來就是件丟人的事。
“老爺,是奴才一時被豬油蒙了心,這次貪了三小姐的月錢,我~我一定把三小姐這些年的月錢全部補足,在多出一筆給小姐做補償~求老爺,求小姐看在小人為山莊多年效力的份兒上,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吧!”一直在人群中看熱鬧的王管事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夜家的替罪羊,所謂的月錢使其根本沒有,有幾次自己想發發善心給夜蕾留下一些的時候,也全被夜家的小姐少爺們瓜分了去,雖然憋屈,但誰讓他是下人呢。
“蕾兒,你看這事怎麼樣?”沒有多看王管事一眼,夜驚濤笑眯眯的望向夜蕾,他知道此時的事情了卻,已經不在他的手上,這地上臉色痛苦的家丁已經證實了自己這個女兒不是什麼善茬兒,不過既然是女兒就要有一個女兒該有的姿態,罵幾句,給老爹把麵子兜起來就好。
眼前夜驚濤的虛偽,不由在夜蕾心裏有展現了一個新的高度,望著地上哀嚎的眾人,夜蕾突然又有了一個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