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夜蕾被屋外吵鬧的喧嚷所驚醒。
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夜蕾緩緩起身,望著那還未打開的房門,看來比武已經開始準備了,終於,那些想對自己出手的廢物,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收拾了。
“明公子,您一直都在這裏守著小姐嗎?”小涼的驚訝從屋外傳來。
隨著屋外的聲音響起,夜蕾目光鎖定在那窗欞上,透過那半透明的窗欞,夜蕾驚異的發現那具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屋外。
“還把我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嗎?”搖搖首,夜蕾緩緩下床,她發現,明川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來看待。
雖然對於明川的這種表現,她有些享受,但不代表她需要,因為她知道,這樣的享受隻不過是溫水煮蛙,如若隻貪圖那一時的溫存,自己的下場一定是殘酷的。
穿好床邊疊放整齊幹淨的緊身皮衣,右手撫摸著那中間的金屬拉鏈,夜蕾不由淡淡一笑,仙匠坊的手藝還真是巧奪天工。
對於夜蕾來說,這種看似輕便的古代長衫隻不過是一種裝十三的服飾而已,不管是明川身上的長袍,還是一身綺羅的華雲蝶,都是華而不實的擺設,既然是比武就要幹淨利落,就像那日明川被腐蝕的衣角,自己雖然不怕那些毒氣,可是衣服呢?一身長裙的去比武,除了舞會上的暗殺,她夜蕾從沒這麼做過。
在她夜蕾看來,隻有最簡潔的服裝,才能讓自己的動作更犀利,有效,一招致命。
‘吱呀’房門開啟,小涼捧著一隻一尺多長的木盒緩緩走進房間:“小姐,您在仙匠坊定做的東西已經到了。”
驚異的望著那如同第二肌膚般的衣服,小涼雖然感覺這有些有違常倫,但依照夜蕾每次格格不入的行為,又覺得這裏麵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玄機。
接過小涼手中的木盒,夜蕾緩緩將那推拉式的蓋子推開,之間一雙將近五十公分的長筒高跟皮靴躺在那天鵝絨的木盒內,值得一提的是那十公分的金屬鞋跟竟然是一枚漆黑的雙刃刀片,兩側銀白的刀鋒在燭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氣。
“小姐,您確定要穿成這樣去比武嗎?”雖然知道夜蕾的行為舉止怪異,但小涼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花重金去準備這樣奇異的服裝。
穿好長靴,夜蕾用力的踩了踩地麵,那薄如蟬翼的刀片看似輕盈卻堅硬無比,夜蕾在這測試中的踩踏中特意用上了自己的內力,在地麵上留下道道幽深的痕跡,刀片卻沒有絲毫的彎曲。
將斜在胸前的金屬扣帶固定在心口,夜蕾深知這次比武的風險,所以才去了藏寶閣用著自己三小姐的名義取了一塊千年寒鐵,親眼看著寒鐵在築器間做成扣帶,又交給仙匠坊命其縫製在心口,所以這紐扣看似平常,實則是夜蕾的一種保命手段。
再次望了眼屋外的那道身影,夜蕾朝小涼招招手:“我們走吧,今天是個好日子,可不能錯過。”
夜蕾沒說錯,如果不出所料,今天應該就是夜驚濤和林漢燕對自己下手的最好機會,亦或者又是一場貓哭耗子的好戲,自己遇刺都這麼長時間,他夜驚濤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如今兩人再次見麵,一些表麵的關心一定是少不了的。
虛偽,往往是最令人惡心的嘴臉。
走出房門,一直倚靠在承重柱上的明川上身一挺直起身,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門口。
“你不是要參加山莊的選拔嗎,怎麼還這裏?”望著那抹陽光燦爛的麵孔,夜蕾麵無表情的詢問,雖然每天被明川跟在身後,但貌似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