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望著那隨著夜蕾的手開始緩緩融化的牆壁,眾人不禁一愣。
“怎麼這麼慢?”明川知道夜蕾毒功的厲害,想當初,那一座假山就被瞬間融化,怎麼現在~
“我的黃泉嬌豔是靠血來激發威力,遇到鮮血,可以將毒素瞬間提高百倍,但如果隻是靠它來做這種事情~”對於明川的詢問,夜蕾也毫無辦法,總不能因為而對這些人下殺手。
“這就是夜小姐不肯在比武時使用內力的原因嗎?”就在眾人拚盡全力打算破開石壁的時候,那位老者突然望著夜蕾淡淡一笑。
如今的狀況,夜蕾隻能靠體內的內力來催發毒功,但沒有鮮血的加持,一切都顯得如此緩慢:“老頭,你現在有這工夫墨跡說閑話,不如想想其他辦法,我的內力根本就不足以打開這石壁。”
環視四周的人群,好像隻有自己的功法適合強行破開石壁,真不知道夜驚濤是怎麼打造的著石壁,竟然能夠散去對方的內力,這就好比湯匙和漏勺,前者可以將內力像水一般聚齊,而後者則是將液態全部過濾。
“嗬嗬~雖然夜小姐的脾氣火爆了點,不過你竟然能放棄自己最強的絕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老者的眼中滿是讚賞,要知道,誰不想在這種盛大的比武中證明自己呢,至於怎麼證明,當然是使出自己最高深的功法來贏得他人的羨慕和嫉妒,而擁有神功而不去張揚的人,心性實在難得。
沒有在意老者的讚賞,因為夜蕾所學的功法,完全是為了自己,因為前世的經曆,她知道沒有掌握絕對的武力是根本行不通的。
“依照夜小姐所言,隻要遇到血,就能夠破開著石壁是嗎?”人群中響起一人的詢問,雖然他知道夜蕾不出手的理由,但他,不,是他們不想這麼窩囊的死在這裏,既然出去是死,在這裏也是死,還不如賭一把。
環視著眾人,夜蕾麵色一冷,從這些人的眼中,夜蕾看到了生的希望,但這個希望所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夜蕾所能夠承受的。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過我絕對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其實夜蕾最害怕的就是過河拆橋,如果自己真的把他們救出去,那這些活著見過她功法的人難免不會以功法陰毒的罪名責難與她,這不是信任的問題,這關係到自己的命。
“夜小姐是想說,我們因此會有人犧牲是嗎?”對於夜蕾的想法,明川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還是有些了解的。
所以對於夜蕾的擔憂,明川覺得應該由自己來為她解釋。
沒有人去打斷明川,因為他們看的出來,就自己和夜蕾關係的遠近而言,自己遠不如明川與夜蕾的關係親近。
看來眼一臉正色的明川,夜蕾點點頭,這是根本沒有辦法逃避的,沒有人犧牲,就隻能等,等誰的體力維持不住,死在最前麵的第一個人將是所有人的踏腳石。
“在夜小姐看來,我們會怕死嗎?”明川突然淡淡一笑,如果眼前的不是夜蕾,如果是其他人,恐怕一定會因起眾人的憤怒,但眼前這個女孩,明川沒有辦法,因為從她的眼中,明川可以讀出尊重,對生命的尊重。
回想著自己見到她的那一幕幕場景,明川不禁有些好奇,眼神是沒有辦法騙人的,夜蕾,人人都是看到了你的冷酷無情,連我也是如此,但你又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善良隱藏的這麼深?
隨著明川的笑意,引起四周眾人的微笑,有些在武林中一直以冷麵著稱的高手,嘴角上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個世上也許沒有哪兒個玩笑能引起他們的笑意,但夜蕾的這個不算玩笑的笑話,的確值得眾人一笑。特別是一些獨行多年的俠客,因為他們感到了這幾年或者幾十年來從未有過的關切。
對他們來說,有了這微不足道的關切,尋了這幾十年來重要尋的到的關切,一切都夠了,死~有算的了什麼。
真沒有想到,原來武俠中的世界雖然重情義,卻是因為他們缺少這種東西。夜蕾從來沒有想過,從書中的支行片語中的武俠世界,那個重情重義的世界,竟然缺少的就是所謂的情義~
“丫頭,不介意我這樣稱呼你吧?”人群中一蒼老猶如生命被抽走般的老者顫巍巍的推開人群走到夜蕾麵前,那幹淨的衣服襯托的身體單薄的老人猶如搖曳的燭火般,生命隨風搖曳,好似隨時都要熄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