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老爺們的小秘密(1 / 2)

這片雲彩過去以後,雨就停了,太陽還從西邊出來了,在楊樹村東口兒的那兩排大楊樹上還掛了一條長長的彩虹。  “嫂子,那我趕緊回去了。”劉誌田拿著鑰匙騎著車出了門。關好大門以後,豫梅看著西院的門都鎖著,窗戶也都在裏麵反插著,想著自己也進不去了,便回到了東院劉誌田的屋裏。看著炕頭堆了幾件衣服,她拿起來聞了聞,估計是這幾天劉誌田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連著剛才搭在掛衣繩上的背心,一塊兒泡到了臉盆裏。豫梅坐在外屋地的馬紮上,看著盆裏泡著的衣服,回想著剛才兩人坐在這兒待著的場景,總覺得自己哪裏有些不對勁兒,劉誌田好像也有哪裏不對勁兒。瞅了瞅自己身上那已經被洗得掉色兒的藏藍色背心,豫梅覺得該蓋著的地兒都蓋上了,沒什麼不妥,可看到自己穿著的黑色運動短褲,她似乎恍然大悟,這條短褲就是劉誌田那天晚上係燈繩的時候穿的,剛才自己換衣服的時候把濕透了的小褲衩兒也換了下來,想著那天晚上自己看到景象,她下意識地並緊了兩腿。不過,豫梅想著剛才自己似乎也是一直並著腿,況且劉誌田平時都挺正經的,在家裏幾乎都沒看到過他光著過膀子,一直穿得整整齊齊的,雖然也時不時地跟張玉海說一些帶“色”的話:有一回禮拜天張玉海跟劉誌田在屋裏待著,跟他說要不要一塊兒去鎮上值班,小陳兒那兒又弄了幾部老美帶色兒的片子,晚上倆人可以好好看看,劉誌田說不去了,國外的女的太深,探不著底兒,都不知道深淺;還有一回,幾個人在晾台上待著,豫梅說自個兒這幾天頭有點兒暈,張玉海說肯定是這幾天沒”打針”,晚上他給“打兩針”,明個兒保準好,劉誌田沒說話就在那兒嗬嗬地笑著。豫梅拿著搓衣板漫不經心地洗著衣服,不經意地就拿起了裏麵的一條黑色三角褲,把三角褲鋪在搓衣板上,她在三角褲裏麵那已經被浸染的都泛黃的地方撒了點洗衣粉,然後卷起來使勁兒地搓著,在洗衣粉淡淡的清香掩蓋下她還是聞到了那隻有大老爺們兒才會有的味道,她把上麵殘留的毛發擇了出去,在盆裏投了投,擰幹了扔到旁邊的盆裏。豫梅一邊抻著褶皺的短袖背心一邊把衣服都掛在了東院的晾衣繩上,看著這院子中間有些荒了的小菜園,她想著空著真是可惜,可現在已經過了種菜的節氣,也隻能等來年了。順著晾衣繩,豫梅來到了洗澡的小棚子,她才發現原來小棚子的石棉瓦上有著二三十公分的縫隙,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裏麵的動靜。想到那天撞到劉誌田的情景,豫梅趕緊進到小棚子裏,透過石棉瓦的縫隙剛好能看到對麵的窗戶,不過由於玻璃反著光,倒也看不到什麼,可窗戶裏麵就不一定了,豫梅心想以後還是別到這兒洗澡了,不管那天劉誌田到底看到還是沒看到。豫梅想著劉誌田那天可能也是被翻鬥車在院裏的動靜給吵醒了,就起來把窗簾拉上,雖然很多時候他都不怎麼拉窗簾。她還記得,有一次晚上她到東院叫劉誌田一起過去吃飯,見敲了外屋地插著的門沒人答應,她就到東屋的窗戶下去叫他。那時候還沒搭洗澡的小棚子,透過屋裏昏黃的燈光,豫梅看到劉誌田正在裏屋用手巾擦著身子,除了那健壯的輪廓外,她還隱隱約約地看見了劉誌田從肩膀到腰部甚至到臀部那緊實的肌肉。想到這裏,豫梅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她還提醒劉誌田晚上睡覺別忘了拉好窗簾,省得受風著涼。看著院裏也沒什麼活兒幹,豫梅又回到了劉誌田的屋裏,來到裏屋準備幫他收拾收拾屋子,一個大小夥子自個兒在外麵住,東西放的地兒肯定都沒個規矩。豫梅把寫字台上的東西都整了整,拿著抹布把桌麵擦了一遍,把兩個椅子也擺正了,拎起笤帚把裏屋外屋的地整個兒都掃了一遍,回到裏屋把放在門口的運動鞋拖鞋也都擺好了。幹完活兒,豫梅總覺得自個兒手裏空撈撈的,她是忙慣了手裏停不下來。坐在寫字台邊的椅子上,豫梅看著剛收拾整齊的桌子,心裏有說不出的滿足,她想著要不自己拿本書看算了。翻著桌上的那摞自考的教材,豫梅著實打不起興趣,突然她發現在這堆教材的底下壓著一本書頁已經泛黃的書,裏麵還夾了一把塑料尺子。豫梅把書抻了出來,這本書雖然壓了膜,可書皮兒已經有些破損了,壓的膜也跟書皮脫離了,看著應該是被翻過好多次了。豫梅看了看書名《龍紋寶鼎》,在封麵上印了一個身材結實露著肌肉的古代小夥子舉著一個銅鼎,作者是臥龍生,想著應該是一本武俠小說什麼的,他家玉海也愛看這種小說。豫梅打開夾著尺子的那一頁,從頭開始讀著,可還沒看兩行,她就趕緊把書給合上了,心想這書裏怎麼寫得都是那回事兒啊,還寫得那麼直接,尤其是裏麵那男人跟女人的對話,簡直是羞死人了。平靜了一下心情,豫梅又好奇地打開書,她還是頭一次看這種書,之前玉海他們說的那種帶色的片子她也沒看過,書裏的男人征服著女人,兩個人直白露骨地互相“角鬥”著,那種征服與被征服的感覺豫梅從來沒有感覺過。豫梅一連看了好幾頁,看得她覺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燙熱在自己的心裏翻滾著,似乎要衝破臉上跟身上那一層薄薄的皮膚。“媽......,媽......,快開門兒,我回來了。”張曉輝背著小挎包使勁兒地拍著大門。聽見曉輝的喊聲,豫梅趕緊合上書,把尺子夾好,又放回到那摞書的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