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意思是讓我們靜觀其變,伺機而動?”冰蝶解讀。
“不是。”沈瀚否決。
“那您的意思是?”
……
礦業公司,會議室。
“針對這次安全事故,大家暢所欲言,有什麼解決方案盡可以拿出來。”顧子皓坐在首位,渾身端著傲然不可一世姿態。
縱使在裏麵待了一星期,大家絲毫不見其疲憊感,反而渾身充斥一種幹勁。
“顧總,這次事故發生顯然就是有意為之,凶手呢……在坐的也都知道,沈瀚,跟顧家有過糾紛。我覺得首當其中就是要把這個人控製起來,想辦法讓他交代他的罪行。”說話的是顧氏集團項目部建設主任。自從顧子皓出事情後,他也沒少跟著忙碌。
“不行!不行,沈瀚那個人的背景你不太了解,是過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要我說你還沒把他控製起來,他就先給你抹了脖子,再說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當地警察辦得嗎?”另外一人提出反駁。
“無憑無據當地警察是不會插手的,再說這裏的警察懶得要命,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參與,總之是能拖就拖。指望他們黃花菜都涼了。”穿著藍色襯衣的中年男子不屑道。
“這麼說來還得靠我們自己,隻是當地金礦被封,我們也不好進去采集證據……”
顧子皓坐在那裏單手抱臂,一手放在鼻息間,聽著底下的議論,眸中浮現深邃冷意。
沈瀚,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哼,早晚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
達斯酒店。
“少主,你開什麼玩笑?你怎麼能這麼消極對待?難道你不想替小姐報仇了?她當初可就死在你眼前,而殺害她的真凶就是顧子皓!這個時候我們正是一舉擊敗顧子皓報仇的好機會,您為什麼要放棄啊?”冰蝶十分驚詫,眼裏流動不解。
布了這麼久的局,沈瀚居然打算順其自然發展不想再出手了。
“冰蝶,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沈瀚望向前方,神色冷悠,說出的話不似以前那般帶有氣勢,好似在跟老朋友說話,令冰蝶受寵若驚,“還有一個月差不多就是二十年了。”
沈瀚唇角流瀉出一絲輕笑,“二十年,夠快的。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冰蝶眉頭一緊,心中快速流竄過不好的預感,緊張問,“少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曲終人散,難道你想一輩子都想過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沈瀚緩緩轉頭看冰蝶一眼,他夜視能力很好,看出她是茫然的。
冰蝶的確茫然,她的一生都是圍繞在他的身側,從未考慮過其他的,甚至從未為她自己打算過。短暫的怔愣後,她笑道:“少主,您是不是厭倦了這種生活?那我們可以去幹別的,做一些沒有危險的生意,本分經營。”
沈瀚無奈笑笑,搖搖頭,“冰蝶你也不小了,是該為自己的生活考慮了。去把燈打開,從右邊第二個抽屜把一張信封拿出來。”
冰蝶狐疑,還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