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素問熟練地處理完趙萌的刀傷,然後又用布條將他的胸部纏繞起來,囑咐道:“這一個月內不要劇烈地活動,我再開一些活血壯骨的藥,骨頭很快就會長好。”
她快步走到桌邊,刷刷刷一蹴而就,寫出一個藥方來,遞到蕭鴻飛手中道:“有幾味藥營中不一定有,你派個人到附近的集市上給他抓吧。”
蕭鴻飛接過藥方來,低頭看,隻見帛上整整齊齊地寫著幾行字,字體就猶如眼前的女人一樣娟秀。
再抬頭看她時,感覺她似乎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周身散發著一種自信又迷人的氣息。
華素問不再理會蕭鴻飛,徑自收拾好自己的小藥袋,撥開人群走出帳去。帶著冷淡和孤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帳簾還是掀著,陽光還是斜斜地照在帳中,那本兵書依然躺在華素問出去時躺著的地方,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當華素問坐在桌邊再一次拿起兵書的時候,心情卻大大不同了。
雖然刻意讓自己保持冷淡的形象,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內心卻有著一絲激動。這激動不是源於什麼人,而是源於她再一次地用上了她的小藥袋。
行醫救人就猶如蕭鴻飛一般,已經融入了她的血液中。這一刻,她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不管怎樣,她都要盡力爭取再一次行醫的機會。
蕭鴻飛慢慢地走進了帳中,看著托著下巴不知想什麼的華素問,心中竟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頭一次,他開始對女人有了探究的興趣。
“你是大夫?”他問。
華素問眉頭輕皺,抬頭看他,他表情平靜,沒有以往的怒意和暴虐,這倒是讓她微微地意外了,她原以為他會來怒斥她剛才的行為。
“是。”她看著他的眼回答。
“你是楚軍營中的大夫?”他追問。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信不信是你的事。”華素問冷冷地說。
“你嫁人了?”蕭鴻飛忽然又問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幹的問題,讓華素問意外地挑起了眉頭。
“對,嫁人了。”雖然意外,她還是回答了。
“既然如此,那晚你為何還會委身於我!”蕭鴻飛的怒氣隱隱地又要上來了。
“你不要弄錯了,那晚是你強迫了我!”華素問的聲音大了起來。
“第一次是,第二次呢?”蕭鴻飛大聲說,不知為何,他總是對她第二次的主動迎合特別的介意。
“……”華素問無語,怎麼說,難道要跟他說,他就是她的丈夫?現在的他怎麼可能會信?況且,她的自尊也讓她說不出口,對於一個這樣折磨他的男人,她不會說!
“我就說嘛,你還是一個放蕩的女人!男人隨便那麼一挑逗,你就控製不住自己了!”蕭鴻飛冷笑著說,為著心中的失望而憤怒起來。
“隨你怎麼說吧,我不在乎。”華素問背轉過身去不看他,心中一陣絞痛。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了,被一個曾經深愛自己而自己也深愛著的男人輕視!
然而,對話還沒有結束。蕭鴻飛狠狠地掰過她的身體,強製她麵對著自己。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放到她的眼前問:“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