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韋深末和柳依依都不知道的是,有人正在路上朝這棟別墅趕來。坐在駕駛位子上的中年男子急得滿頭大汗,而坐在副駕駛上的漂亮女子則是一臉的擔憂。然而天不作美的是,一路上基本上將所有的紅燈都碰到了,而且前胎好像還出現了一些故障,但是,萬分著急的兩個人又還哪裏顧得上這些呢?恨不得快點趕到目的地而已。卻不知上天還留有後招。
此時,別墅裏的柳依依基本上是處於癲狂狀態了,目光死死地盯著韋深末,口裏一直喊著,“不可能,不可能啊,韋深末,你快一點告訴我,你剛剛說的不是真的,是假的啊!不是這樣子的,為什麼會是這樣子?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怎麼就不該是這樣子的呢?”韋深末看著柳依依,眼底的溫度像是冰雪覆蓋的北極一樣,沒有任何溫度,看向柳依依的眼神,也像是看待陌生人,不,比看向陌生人的眼神還要冷漠,甚至可以說像是在看一件毫無生命力的物品一樣,“我還是一個好人的。你好好想一想,如果,假如我和你有了什麼關係,甚至,你因此懷孕了,那麼,你想想,那對你的傷害不是更大末?而且,不是作為父母的愛情結晶而出生的孩子,又何必出生呢?你絕對可以放心,我從認識你開始,就沒有碰過你,絕對不存在你懷有我的孩子,或者其他的什麼。再說了,這樣子又不會影響你再婚,不是嗎?”
聽到最後一句話,柳依依徹底地抓狂了,一邊丟下手中的碘酒之類的東西,整個人一邊張牙舞爪地朝韋深末這邊跑過來,卻還沒有碰到韋深末的衣角,就被已經站起身來的韋深末用右手撐住了頭頂,前進不了半分。
認識兩年多,結婚大半年,自己法律上承認的丈夫,這個時候告訴自己,從來沒有碰過自己,這讓自己情何以堪?!不僅僅是沒有新婚之夜,就連平時,居然都是自己的幻覺,被自己的丈夫用藥物產生的幻覺。這大概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傷害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經曆這樣子的傷害呢?不讓自己懷他的孩子就算了,居然連碰都不願意碰自己。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如此狠心如此惡毒的男人呢?而且,自己為什麼偏偏還愛上了這樣的男人呢?!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韋深末,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為什麼?!”忽然安靜下來的柳依依讓韋深末一下子有些適應不過來,但是,韋深末秉沒有多想,隻是淡漠地開口說道,“就像是我,不知道該叫她媽媽還是嶽母好。如果是你生下的我的孩子,那麼,是叫她外婆好,還是奶奶好呢?其次,柳依依,我要告訴你的是,整件事情中,本來是和你沒有什麼關係的,隻是,你剛好是柳氏集團柳重秉的女兒,而且,你還剛好喜歡上了我。如果當初你沒有喜歡上我,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了。”
這時候,柳依依像是完全丟失了力氣一般,整個人朝後麵倒去,這樣便也擺脫了韋深末的鉗製。結果,沒有注意好腳下的柳依依,被沙發腳絆住,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地上沒有什麼尖銳的東西,便也沒有出什麼問題。
“因為我是柳重秉的女兒,你才這樣做,你才這樣子對待我,嗬嗬,”坐在地上的柳依依,看著韋深末,忽然苦笑了起來,“如果,如果我不是柳重秉的女兒,我哪裏會碰到你呢?所以,你看,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就像你現在這樣子對我,將我的一片真心棄之如敝履,那麼,這個世界上絕對會有那麼一個人,也會這樣對待你的真心!哈哈哈哈!”
沒有理會柳依依的瘋言瘋語,韋深末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經是淩晨了。看來今天是說出清楚什麼事情了,想了想,韋深末決定還是先離開再說。在臨走前,韋深末還特意看了看整個一樓,一一看過,然後準備邁步離開。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嗯,對此,韋深末將這樣的感覺歸結於被柳依依所刺激到了,沒有想太多。
“韋深末,你不許走!”看到韋深末有要走的趨向,坐在地上的柳依依忽然慘烈地大呼了一聲。
而這個時候,好不容易趕到了別墅外麵的兩個人,正在疑惑怎麼沒有看到韋深末的車,這時候,剛好聽到柳依依的慘叫,於是,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隨後快速地朝客廳裏跑過來。卻隻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柳依依死死地抓住了韋深末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