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還認得陳硯青嗎?我一直和他有聯係。”
“什麼!”魯定風瞪眼看著她,“你居然背著我和男人聯係。你,你……”
官雲裳無視他的醋意,平靜地說,“隻是書信聯係,之前我們回來時,他寄信給你,問平安。那時候信是我收到的。後來又有些事讓他幫忙,所以一直聯係著。”
魯定風有些憤憤不平,“有什麼好讓他幫忙的。”
“你說呢?當然是讓他幫著打廣告了。”官雲裳歎了口氣,轉到正題,“前些日子,你老是神神秘秘的,我怕是和石達開的事有關,我就寫信向硯青問了一下。這是我今天剛收到的。”官雲裳說著,抽出藏在袖裏的信,遞給他。
“石達開押在省城,主審是崇實。現在四處在掃他的餘黨,你的案子要發到省城,可能會受重視。”
魯定風疑惑地瞧著跟偵探似的媳婦,疑惑地問,“為何?”
“佟家地位不弱,肯定會有人想趁機拖佟家下水,這案子受重視是必然的,當然了,越受重視反而越好。”
“啊?為何?”魯定風更是不解,他已經完全看淡此事,想著,這麼重的罪,在這種非常時期,怎麼可能和逃過的機會。他今早那翻行為隻是想氣走官雲裳,可沒想到這個聰明的小媳婦不禁看透了,還分析得這麼深。
“造反是死罪,一但沾上,即使是誣陷也隻有死路一條。若是不受重視的普通人物,肯定是順便殺頭了事了。可是如果重視了,那麼或許還能有另一種可能。”
“你是說翻案?”魯定風搖了搖頭,“不成,這事,我不想連累他人,如若想翻案肯定要有人在其中周旋,我不想把佟家扯進來。”
“先不說這些。”官雲裳想了想,問道,“他們告你勾結太平軍,可是有什麼證據?”
“證據?”魯定風想了想,“我聽說,衙門裏抓到一個太平軍的將領,他供出我和他有勾結。”
“將領?什麼樣的人?之前遇上的那些人?”官雲裳越說越小聲,一雙眼睛警惕地向外瞟。
“不是。我也不太清楚,得去打聽一下。”魯定風是從獄卒口中聽到的一點消息,這個案子並沒有提審就直接行刑,他知道的也不多。
“我回娘家一趟,或許我爹知道點消息。”官雲裳說著,準備起身,“對了,你別出去了。呆在佟家可能安全些。”
魯定風跟著站了起來,“嗯,我知道。福兒,你幫我去傘坊一趟,我怕徐先生聽到消息,可能會趕過來。這事你小心些,我怕拖累更多人。”連坐是可怕的,別說非常時期,就是和平時代,遇上這種重罪,周圍的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定風,你不想拖累別人,這無可厚非。可是我不是別人,別指望我和你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別再找女人使那些手段了,我不容易騙。”官雲裳上輩子看了那麼多電視劇,這些別扭的苦情手段,她看得不要太多。哪能那麼容易上當受騙。
“媳婦兒,你幾時這麼聰明了。”魯定風貼著她,嘿嘿笑著位起她的手抵在胸口,“還有,剛才那個,可不可以繼續啊。我喜歡。”
官雲裳白了他一眼,扭頭走了。
魯定風無奈呼了口氣,“唉,早知道我就不招了。”
官雲裳回了趟娘家,官家人對她都有些回避,不過官長安不是見了她一麵。給她帶了一點有用的消息。告發魯定風的人是之前在瀘州城外活動最猖獗的土匪頭子。這人當年還帶著手下裝成太平軍洗劫了瀘州城,不過後來被官雲裳他們請來的真太平軍給收拾了。那頭子走運逃掉,後來一直銷聲匿跡了。沒想到,這會兒又出來了。
官長安還提到,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石達開背上背的那把印有瀘州製傘的紅傘,就是魯定風那間傘坊裏做的,不過衙門裏派人去傘坊搜,卻沒找到有用的證據。
打聽到這些消息,官雲裳又去了一趟傘坊,徐煉果然過來了,這位老先生,出了一條新的計策,他說要把這事鬧大,越是重罪,鬧得越大,反而越有希望。徐煉說完自己的計劃,起身就要往省城裏趕,他之前認得些人。這種時候,隻有去找更多機會,才能在不可能中找到萬分之一可能。
官雲裳聽他說要去省城,急得沒關門堵他。她急著說道,“先生,你這情況去省城不是送羊入虎口嗎?現在鬧得正亂,您萬一被認出來怎麼辦?”
徐煉背著手,淡然笑道,“放心吧,真要認出來正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