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灣’私人俱樂部,豪華奢侈的鎏金裝飾風格,隨處可見的古畫名著,這種奢華與典雅並存的設計,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中央擺放著標準的檀木斯洛克球桌,桌台上隻剩下孤零零的黑球了,祖啟放下手中的長杆,褪去手套,“得分需要算嗎?”
斜靠在桌球邊上的少司幕滿臉懊惱,伸手將球杆遞給服務生,“祖大少,何必這樣損我了?”他咧了咧嘴,心有不甘,每場都輸給祖啟,而且比分懸殊還特大,這讓他情何以堪?好歹他也是Y市公認的斯洛克王子,還好這家夥不在外人麵前打桌球,要不還真沒辦法混下去。
祖啟勾了勾唇,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邁著筆直修長的腿走到沙發前,慵懶的坐下,隨後從懷裏拿出煙匣,利落的彈出一根煙,點燃。
“讓他們都出去吧。”吐出一口煙圈後,他睇了眼少司幕開口道。
少司幕朝服務生揮了揮手,“記得把門帶上。”
他明白祖啟是要談正事,所以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眉眼帶著一分淩厲。
等人都出去後,少司幕走到吧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你要不要來一杯?”
祖啟微微擰眉,一口拒絕了,沒有多餘的廢話,直奔主題,“左進可有破綻?剛才你試探出什麼來了沒有?”
說道這事,少司幕麵色就有些難看了,喝了一大口酒後,他舔了舔嘴唇,“那小子藏的還真深,要不是我們事先設計好,恐怕還真的試不出什麼來。”他冷哼一聲,繼續道:“毫無防備中他使用的是殺手才慣用的格鬥技巧,不過在第二招的時候,被他有意的改變了招式,以我推斷,他跟殺手組織多少有些關聯。”
祖啟深深的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煙圈,一雙暗黑的瞳孔半眯著,“他跟蕭家扯上了關係?”
如果是,他絕不會手軟。
少司幕把玩著高腳水晶杯,“應該沒有關係!”沉吟片刻,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我這裏有一些資料,結果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說罷,他拿出電話,走到祖啟麵前,遞給了他,隨後又坐在另一麵的沙發上,“我的推斷,他應該跟蕭家還有那麼點仇。”
祖啟接過電話,翻看著裏麵的內容,擰起眉,表情有些冷。
當看完後,他才把電話扔到一旁,拿出手帕擦拭著修長幹淨的雙手,“你在好好查查,他的格鬥技能應該出自傭兵組織。”
這話好像點醒了少司幕,他吸了口涼氣,細細琢磨了片刻。“我怎麼把這忘了,嗯,經你這麼一說,倒覺得很像。”
少司幕隨手拿回自個電話,抿了口酒,一臉認真的看著祖啟,“祖大少,以後別讓我利用甜心給你辦事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祖啟擰眉,食指輕扣,利落的彈掉煙灰,“你對蔣思彤認真的?”睇了眼少司幕,“她是蘇瑾眠的好友,如果你隻是玩玩而已,就別靠近她。”雙腿散漫的交疊在一起,他深深的吸了口煙,吐出煙圈。
話一出口,少司幕俊臉就黑了一半,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不至於這你都要管吧?真是有異性沒人性,你就直說,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正事談完後的少司幕很快恢複到原有的模樣了,怎麼看怎麼紈絝。
祖啟擰眉,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一雙幽深的黑瞳凝視著少司幕,他知道少司幕的性格,所以隻是靜靜等著答案。
少司幕睇了祖啟一眼,見他這般模樣,就明白很難蒙混過去了,輕聲苦笑,撫額長歎,“真是交友不慎啊。”話雖這般說,但也收起了那抹玩笑,異常認真起來,“我對蔣思彤的感情就像是你對蘇醫師的感情。”
祖啟盯著少司幕的眼睛看了幾秒後,才勾了勾唇角,“好好加油。”
這算是鼓勵?少司幕嘴角抽了抽,仰頭喝下杯中所剩的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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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房內,累癱了的蘇瑾眠把自個擺成了大字形,懶懶的躺在大床上,望著天花板。
半響後,她才輕柔的低喃著:“蔣思彤,如果我成了別人嘴裏的小三,你會不會跟我鬧絕交?”這話問的很認真,聲音裏都帶著濃厚的擔心。
同樣把自己擺成大字形的蔣思彤,扭頭,瞧著蘇瑾眠,愣了半響後,才拍了拍她的肩頭,“你丫的,欠揍不成?老娘豈會跟你絕交,記住了蘇瑾眠,這輩子我們都是閨蜜,下輩子還是。”她笑的很甜,當然前提條件是她語氣在淑女點,“在說了,祖大少不是還沒結婚嗎?法律可是不保護‘未婚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