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眠別開頭,攥緊了公文包,尷尬的往四周瞧了瞧。
祖啟擰眉,表情有些冷,不由分說的就將她蔥白小手握在手心,牽著她就往外走。
“祖啟,你要幹嘛?”蘇瑾眠縮了縮小手,但是卻被他抓的更牢了。
“去醫院給你做一個傷情鑒定。”他並沒有隱瞞,說的很理所當然,隻是那一雙深邃的眸子有一閃而過的厲光,透著危險。
不管蘇瑾眠怎麼用力,就是抽不回小手,他的大手如同鉗子般的將她牢牢扣緊。
如此幾番後,最終放棄了掙紮,“這不就是醫院嗎?你到底要帶我去那裏?”
醫院?這也算的上醫院?祖啟挑眉,“我不認為這是一家醫院,稱之為診所才恰當。”
蘇瑾眠嘴角抽了抽,抬眼看了下偌大的醫院,望天無語。
出了醫院門就瞧見了左進,他欠了欠身,為祖啟開了車門,又繞到駕駛室,驅車離開。
一路上蘇瑾眠沉默寡言,祖啟就更不用說,比她還寡淡。
車內顯得有些寂靜,簡直是落針可聞。
蘇瑾眠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小腹有些疼,胃裏也翻騰著,難道她還暈車了不成?
她瞌上眸子,想要先休息一下,腦袋剛一挨著車墊,便傳來鑽心的疼。
“嘶——”她倒吸一口涼氣,眼裏含了霧氣。
雖說祖啟沒將眼光落在她身上,可他去一直注意著她的舉動,見她疼的齜牙,他暗黑的瞳孔又深沉了幾分。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她的頭按壓在他的肩頭上,“別動,就這樣躺著。”
蘇瑾眠聞著他身上特有的甘草味道,心髒‘撲通,撲通’的加快了頻率,他寬闊的肩頭讓她有一種特別的安全感,特踏實,臉擱在上麵也正好避免了腦袋直接去接觸硬物。
她緊了緊手中的公文包,顯得有些僵硬的靠在他肩頭。
她的小動作都被祖啟盡收眼底,看著她拚命的折騰她那公文包,擰起的眉頭越發的深了,“放鬆,你這樣會很累的。”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反手握緊她的蔥白小手,“想睡的話就先睡一會,到了我會叫你。”
他甘甜的氣息環繞著她的鼻息,蘇瑾眠臉微微有些發熱,心裏湧起一股滿足感,那是不同於以往的,也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心裏滿滿當當的,她輕言應了聲,“嗯。”
身體很自然的就依偎在他身邊,完全的放鬆了下來。
這一放鬆,眼皮子就沉了起來,不大一會就睡著了。
聽著她綿長的呼吸聲,祖啟體貼的為她披上外套,勾起的笑容也帶著溫柔。
後視鏡中,左進看著兩人的情愫在慢慢滋生,那雙始終含笑的眸子也起了變化,不知他心理在想些什麼。
很快,祖家的直屬醫院到了。
院外,一名老者醫生迎了上去,很官方說了幾句。
蘇瑾眠直接是被醫護人員帶上樓,接受各種診斷了。
這才多久?同樣的醫院,同樣的誇張場麵,診斷的還是同樣的傷......
蘇瑾眠想一想也是醉了,望天無語,估計整個醫院的人都在暗自偷笑吧。
“這,就是她,祖大少的緋聞情人,又被人揍了。”
“嘻嘻,這女的有夠倒黴,剛才新聞都出來了......”
當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蘇瑾眠剛這樣想來,就真的遇到了竊竊私語的幾名小護士。
她苦笑一聲,懶得理會。
**********
翌日,初春的雨如同棉線般細密,一根根往下掉。
蘇瑾眠與祖啟再次成為新聞的頭版頭條,更可氣的是那大紅的標語:祖氏集團少總的情人蘇某,昨日被人暴打。
還有讓人蛋疼的標題黨:祖氏少總情人疑似包養小三
畫麵清晰的定格在了華之軒身上,落在他護著她離開的模樣。
好吧,這些都不算什麼的話,那下一段更讓她驚秫:祖大少情婦公共場合打傷十八歲花季少女,你造嗎?
次凹,見過睜眼說瞎話的,可沒見過這樣顛倒黑白外加睜眼說瞎話的。
所以,今個一大早蘇瑾眠就窩在了家,請了一天假。
這次的新聞廣泛度是在太誇張了,竟然涉及到海外......讓祖啟都沒能在第一時間攔截住,聽蔣思彤說祖家本部來人了,貌似整個祖家有所動蕩?
蘇瑾眠趴在涼亭裏,聽著雨聲,呆呆的看著棉線般的雨滴,不遠處,母親正打著雨傘在小道上嬉笑。
經過多反麵的治療,母親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了,不像前那般動不動就驚慌緊張,揪扯自己的頭發了,這還得感謝祖啟的醫療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