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啟真厲害,直接將他打包空運到米國治療了。”蔣思彤說著話的時候眼神怪異的盯著蘇瑾眠,“你什麼時候又跟華之軒走到一塊了?”
“出國?”蘇瑾眠擰了擰眉,沉默了半響,才深深的舒了口氣,隻要他沒事就好。
可這華之軒沒事了,祖啟為什麼還要隱瞞著她?
想看了一會,想不明白,也就不在去想了,“你剛才問什麼?”她隻聽了蔣思彤的前半句話,至於後半句被她完全忽視了。
蔣思彤白了她一眼,“我問你什麼時候起,跟那小子華之軒,舊、情、複、燃、了?”
舊情複燃?這詞真不該用到她身上,擰了擰眉,伸手順了順耳邊的發絲,“我跟他去醫院隻是工作原因,你不要瞎想。”
她不想讓蔣思彤在替她操心,所以隻是簡略的解釋一遍,壓根沒提與田胖子打架的事。
工作原因嗎?可是滿大街都是他們兩人的新聞,什麼祖大少被戴綠帽了啊,什麼祖氏接班人的小情人與小三做孕產檢查啊......
這能叫沒事?可是看著蘇瑾眠疲憊憂傷的神情,她將要問的話縮回了肚子。
“昨天我去你家,看見了不少保鏢,搞的跟拍電影一樣,要不是餘媽認識我,估計都進不去。”蔣思彤歎了口氣,轉移了話題,伸手拿起水果刀,開始削蘋果,嘟了嘟嘴,擰了擰眉,顯然這事還是震驚到了她。
“保鏢?”蘇瑾眠眼角抽了抽,有這麼誇張嗎?小手就不自然的放到了腹下,難道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怕她不同意結婚,所以控製住了她母親?
這也不能怪蘇瑾眠想歪,白天祖啟的模樣好像真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肯定是保鏢,那塊頭,那模樣,一眼就看出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蔣思彤對這方麵比較敏感,縮了縮脖子,腦海勾勒出那些身材魁梧,目光深邃的壯漢來。
“就跟你醫院門口站著的門神一樣一樣的。”蔣思彤搖了搖腦袋,目光瞥了一眼病房外,她在進入這一層樓的時候,就被嚴格的檢查了一遍,那誇張的場景讓她一度懷疑自己的朋友是不是那個國家的高層......
蘇瑾眠擰了擰眉,同樣睇了眼病房外,因為沒出過病房,所以一直不知道外頭還有保鏢。
“這是要鬧哪樣?”她嘀咕一句,心裏不爽,沉吟了很久,才開口,“思彤,要是我跟祖啟領了結婚證,你......”
她話還未說完,蔣思彤就驚訝的站了起來,大嗓門一開,“什麼?你跟祖啟領結婚證?他向你求婚了?”
等問完後,她又凝眉,“蘇瑾眠,你是真想好了?”
她是了解蘇瑾眠的,知道有些話她說了出來,就必定有了結果,不管如何,她也支持她,但是她卻唯獨怕蘇瑾眠後悔,開弓沒有回頭箭,所以她不得一而再的問。
蘇瑾眠自認為不聰明,但她懂,在這個城市,畢業後大家風流雲散,這些年,隻有她跟蔣思彤相望相守,也隻有蔣思彤才能看出她的實際想法,她垂著腦袋,沒有任何辯解,輕聲道,“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當得知華之軒還活著的時候,她不僅舒了口氣,還想到了祖啟的話,那一刻,她竟然是感謝他的。
有時事情,是沒有為什麼的。這是歐陽震時常掛在嘴邊的話,現在她才深深的體會到這話的含義。
“隻要你想好了,就成。”蔣思彤拍了拍的肩頭,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
“我不想吃。”蘇瑾眠沒有接,抬著滿是霧氣的眼睛盯著蔣思彤,有時候閨蜜比情人更死心塌地,好友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尼瑪,收回你的眼神,看的老娘一身雞皮疙瘩。”蔣思彤半開玩笑的勾了勾唇,將蘋果放放到嘴邊,“哢。”的一聲,咬了一大口。
蘇瑾眠笑了笑,想著的東西太多了,華之軒......祖啟,母親......太多的人,太多的事,總是遙遙蕩蕩的在心裏出現,在腦海勾勒。
看著沉默不言的蘇瑾眠,蔣思彤輕歎了口氣,“別搞得像個小媳婦,還記得我們在學校那會麼?”
“還記得我們抓了個猥瑣男麼?把那個時候的氣勢給拿出來,你蘇瑾眠可不是善良的人。”蔣思彤嗬嗬的笑著。
思緒就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在公交車上抓了個猥褻她的變態,當時蘇瑾眠可是完全暴走了,擰著手提包就招呼了變態猥瑣男的腦袋,還一邊打一邊怒吼,“我讓你猥瑣,老娘的腿是你摸得滴?次凹,讓你以後還猥瑣......”足足十分鍾啊,那畫麵太犀利了。
蘇瑾眠苦笑一聲,“那氣勢不要也罷。”當時何嚐不是因為華之軒與另一個女生走的很近,本來就窩了火,而後又被變態猥瑣了,當時腦門一熱,就做了破壞自身形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