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眠小臉一黑,尼瑪,沒想到自己老實安穩的坐著,一句話未說,竟然這樣都可以中槍,還真是醉了。
她難道就這麼好欺負?誰都可以來踩上一腳?
雖說對這種人最好的回擊方式就是無視,可她並不願意這樣,心裏窩著火總歸對孩子不好。
所以,她極力的勾出一抹清淡笑容,“田小姐是天生管不住這張嘴了,還是後天被教導成這樣了,如果你真的喜歡你堂哥,可以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對他表白,這樣遷怒人可不像一個名門閨秀該有的矜持。”說完後,她瞥了慵懶男人一眼,特誇張的朝他眨巴了下眼睛,“如果我是你堂哥,恐怕也不會喜歡你,太聒噪了。”
“你——蘇狐狸——”田青兒氣的快要冒煙了,那雙眸子都染了火,紅了瞳孔,‘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那模樣恨不得將蘇瑾眠給咬碎了。
她田青兒心裏惦記著誰,愛慕著誰,祖家有誰不知道!?又有誰敢說出來?堂哥不喜歡她也是眾人都知曉的事,蘇瑾眠這一句話正中了她的軟肉,她能不暴躁激動嗎?
在說了,蘇瑾眠話裏的意思可不止這一點,什麼叫天生管不住嘴巴,後天被教導?嘲諷她沒有家教嗎?
越想田青兒越氣,要不是被她哥死命的拽著手臂,估計她早上去揍蘇狐狸了,不知是腦袋抽了還是怎麼了,隻覺得靈光一閃,她脫口而出,“蘇狐狸,你以為你家教良好嗎?我去,真是笑話,你那傻子媽會教你什麼?教會你學狐狸叫?哈哈哈——估計你學你就是學了你媽的狐狸叫,才勾到了我大表哥,要不大表哥怎麼看的上你?”
蘇瑾眠擰了擰眉,心裏有些心酸,從小到大,不管有錯沒錯,她母親總會遭到攻擊,被人嘲笑,曾經因為這事,她都不記得跟多少人打過架,而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大學,她才學會了如何去調理自己的脾氣,控製自己的情緒。
哪怕這樣,可每次聽到後,心髒依然像是被紮了幾千根針,隱隱作痛。
她不惹事不代表她怕事,她骨子裏還是當年那個張狂的人,眉頭一挑,剛要開口,卻被慵懶男人給搶了先,“田青兒,你要鬧到何時?嫂子說的不錯,我的確不喜歡你,太聒噪了,麻煩你以後高抬貴手,別在喜歡我了。”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單手拍了拍耳朵,那模樣好似很煩被田青兒打攪了他的睡眠時間。
“你,你們——欺人太甚了。”田青兒那抹趾高氣揚的笑容很快就垮了下去,眼眶一紅,淚就滾了出來,她掃視了眾人一眼,用力甩開她哥的手,邁著步子邊哭邊跑,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田覃的眉頭都快打結了,扶額輕歎了聲,站起了身,對身後的傭人說了句,“我去追小姐了,待會跟姨媽說一下,晚飯就不要等我們了。”
“各位,抱歉,妹妹太任性了,我先走一步。”田覃掛了一抹苦笑,彎腰行了個標準的禮,這才拿起傭人遞過來的外套,追了出去。
等田家兩兄妹離開後,眾人很快就回到了原有的氣氛中,隻是剛才一直瞌睡的慵懶男人睜開了眸子,盯著蘇瑾眠。
那若有若無的笑意,看的蘇瑾眠汗毛豎立,她別開頭,胳膊枕在沙發上,望著遠處的天空,再次走神。
突然,她感覺自己這端的沙發一輕,另一端窩了下去,她一扭頭,就看見那名慵懶男人雙腿交疊在一起,大刺刺的坐在她身旁,帶著笑容,盯著她,“嫂子好,我叫祖寒,祖啟的堂弟。”
他眉眼有三分與祖啟相似,蘇瑾眠心裏雖說炸毛,可還是很禮貌的揚起一抹笑容,“你好,我叫蘇瑾眠。”
“聽說嫂子懷孕了?我那不能人道的大哥竟然有後了,真讓人......可喜可賀啊。”他的話看似隨意一問,卻直入主題,那帶著淡淡笑意的臉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蘇瑾眠一頭黑線,什麼叫不能人道?她並沒有細想他話中的含義,甚至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懷疑。
“謝謝。”就算心裏特不爽,可她還是很禮貌的道謝。
“嫂子跟初戀情人剛分手不久吧!?”祖寒的聲音都帶著慵懶,問題卻讓人慵懶不起來。
“呃?”她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收了那抹訝異,“是的。”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她說的很直接,隻是這麼私人的問題他是怎麼知道的?她可不相信祖啟會將這些私人的事告訴他人,在說了,華之軒都去米國接受治療了,難道祖家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