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眠照做,就跟上次一樣,他推藥推的格外小心,用了三分鍾才把藥物推好。
“記得,不要過於大喜大悲,這樣會傷害胎兒的,你也不想TA生出來會有一些性格問題吧。”唐天奉撇嘴笑了笑,收拾著藥箱,脫掉了白色手套。
蘇瑾眠擠出一抹笑,點了點頭,眼神很渙散,根本沒有焦距。
明知道唐天奉的話是對的,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不好的東西,去考慮事情原為。
那些被人為處理裁剪出來的東西,讓她陷入一個循環思維的怪圈。
越是想不去在意,就越是在意。
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吐出,如此反複了好多遍,在給自己做了無數次的心理暗示後,她才稍微好了些。
“沒什麼我走了,記得,多休息。”這會功夫,唐天奉已經整理好藥箱,斜跨在肩頭。
“謝謝唐醫生,我送你吧。”
“不必了,你休息就好。”唐天奉擺了擺手,徑直走下涼亭。
等他走的有些遠了,蘇秦才從蘇瑾眠的背後鑽了出來,“他不壞......”嘴裏咕噥了一句誰都沒聽清的話。
“媽,我讓小宋給你去買蜜桃包好不好?”蘇瑾眠淺淺一笑,拉著母親的手,讓她坐在了她跟前。
“不好,我要眠眠去,眠眠買,眠眠買的吃,眠眠最好吃......”蘇秦撅著嘴角,一臉的不開心,嚷著要蘇瑾眠去買。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帶著寡淡低沉,“老婆,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質疑的聲音有些冰涼,帶著惱怒。
蘇瑾眠一抬頭就瞧見了那抹筆挺的身影,五官分明的俊臉,心理‘突’的猛地跳動幾秒,他難道知道撬了左進門?
眼光很自然的就轉移到千嶽的身上,“......”見到的確是千嶽擰眉的表情。
她再次側目,瞧著祖啟,他怎麼就不問問他自個,瞞了她什麼?
“生病了為什麼拒絕給我打電話?”祖啟眼裏有憂傷劃過,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飾了起來,“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還是說,你根本沒將我放在心上?”
他好意思詢問她?這話應該她問好吧,是他隱瞞了她,是他沒將她放在心上......
蘇瑾眠賭氣的不予理會,甚至別開頭,根本不想見他。
咬了咬下唇,鼻子有點發酸。
隻是另一個問題又來了,怎麼他還不知道左進的門被她撬開了嗎?還是他裝傻?
想到這點,她眼光很不自然的就掠過他身後的千嶽。
“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眠眠,我們不要鬧別扭好嗎?”祖啟的聲音依然那般低沉,本來柔和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是帶著認真。
那股子認真讓人聽著不爽,至少蘇瑾眠心裏不爽了,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眠眠,乖,別讓我擔心好嗎?”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祖啟有些發不起火來,難得用極為溫柔的話說了出來。
“你擔心跟我有什麼關係?!”蘇瑾眠腦海裏隻要一想到那U盤,心就跟紮了一萬根針一般,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冰寒。
祖啟那種棱角分明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難道他做的還不夠?要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眠眠,你需要我如何做?”
昨天,米國來電,華之軒的病情已經穩定,而且申請回國,雖然他可以拖著,可總不能拖一輩子,對於這個男人,他心裏多少有些忌諱,蘇瑾眠與他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前麵可以用卑鄙計謀,可後期如何得到她的心?這才是關鍵。
帶著憂傷的話終於是刺中了蘇瑾眠的柔軟,心,開始搖擺不定,有些事是否能開口問出來?如果他給的答案並不是她想要的?!她抗的住麼?
女人,總是越在乎越害怕,如果這事要擱在以前,她肯定會不假思索的問出來,而如今她陷了進去,陷的深沉,就失了勇氣。
祖啟見她麵色蒼白,擰起的眉有些搖擺不定,多的是心疼,他蹲下身子,握緊她的蔥白小手,“眠眠,我們是夫妻,我們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對方。”
是嗎?蘇瑾眠抬頭,凝著他的眸子,哪裏深邃一片,看不清......暗黑的瞳孔隻折射著她的影子。
“那你有什麼事需要跟我說?或者,你有什麼事瞞著我?”蘇瑾眠的聲音好似從另一個空間迸裂出來的,清冷的不像話。
一秒的猶豫,祖啟放開了她是手,站起身,對千嶽揮了揮手,“帶伯母去買蜜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