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啟如同鷹兀般的眸子盯著第一個開口詆毀的記者,敏銳的神經告訴他,事有反常必有妖,並沒有因為部分記者的憤怒而失了分寸,更沒有逞一時之快,去激化帶著明顯怒意的記者們。
勾了勾唇,他從懷裏拿出一方手帕,單手繞在手掌間,接過一名記者手中的話筒,挑眉,幽深的眸光落在了那名故意挑撥的記者胸前,那裏掛著記者證件,“賀誌成,電都傳媒......嗬,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所說的正當爆料是指什麼?祖家行事從未違反過國家規定,不偷稅漏稅,不欠員工工資,你所指的正當爆料中的內容可確鑿證據?沒有,那是誰給你的法律,誰給你的權利去爆料!”他深邃的眸子冰寒一片,話語咄咄逼人。
“——如果你有任何疑問,歡迎隨時谘詢我們祖家法律顧問,需要電話嗎?”勾了勾唇角,他的笑容很輕蔑,剛才的說詞都是鑿鑿有據,鏗鏘有力,隻一句,便堵了眾人悠悠之口。
這幾句反問讓不少記者閉了嘴巴,法律,才是最高權威,沒有任何證據,那麼一切不過是虛造,祖家有權利阻止爆料,甚至可以將他們告上法庭。
賀誌成額頭布了一層薄汗,見所有記者已經開始後退,而那一雙雙瞧著他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子鄙夷,這讓他心裏‘咯噔’一聲,暗呼不好,這群老油條都精著了,剛才隻不過是氣氛所使才得以有機會拿他們當槍使,可等眾人清醒過後,那個還看不穿他的本意?!
越是這樣,他越是不能承認,伸手擦拭了下額頭滾落的汗,低頭哈腰,一臉的賠笑,“祖先生,我隻是見事說事,祖家使得不少媒體公司被查封,這也是事實,當然,我可能情緒太過於激動。”記者最要學會的便是臉皮厚,就算是仇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同樣要點頭哈腰,放低身姿。”
剛才激進的記者見縫插針,也同樣低頭哈腰,笑臉迎人,“祖先生,我們剛才也是受人蠱惑,迷了心竅,祖先生說的很對,新聞必須嚴謹。”
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把自己胸前的名牌給適當的遮擋起來,剛才祖啟盯著賀誌成胸口的名牌可是念了出來,那就相當於惹到了一枚定時炸彈,隨時會將人炸成渣渣。
“既然你們覺得新聞需嚴謹,那麼,不妨礙你們調查清楚,各位——還請讓一讓。”祖啟勾唇,銳利洞悉一切的眸光掃視過眾人。
“刷刷刷”很整齊的,在不要保安的幫助下,記者很老實的給讓了一條道,心裏雖然憤憤不已,可誰讓祖家獨大?有錢有勢就是可以攥著規矩。
祖啟擁著蘇瑾眠往天河內部走去,等千嶽緊隨其後。
而蘇瑾眠窩在祖啟懷裏顯得格外安全,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裏滿滿當當的填滿他的身影。
當幾人進了賣場內部,屋外的記者們基本散光了,沒有價值的定點隻會是浪費時間,走的時候還不忘將他們當槍使的記者臭罵一頓,“次凹,自己想死何必拉他們墊背,真是業界的恥辱。”
當然,像賀誌成這種記者,那會在意這些,隻是冷笑兩聲,“傻蛋們。”然後溜之大吉,這才被祖啟抓了個正著,以後想偷偷摸摸可不在容易了,他必須告訴何小姐一聲。
這隻是記者之間的事情,沒人去注意,祖啟更加不會注意,隻是小心慣了的他還是對身後的千嶽使了個眼色,做了個手勢。
千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其實千嶽這張底牌他一直不想動用,不過當初為了蘇瑾眠的安全,他不得不把還在美國精修的他調回來。
進了天河,遇見的員工都彎腰行禮。
天河多半是女性服務員,所以大多數人都瞧著蘇瑾眠,那眼裏有掩飾不住的嫉妒。
“我們去那邊看看。”祖啟聲音低沉有磁性,對蘇瑾眠說出的話很溫柔,這讓不少花癡都雙眼冒心,覺得就算祖大少右手吊在脖子上,隻披著西服都完美演繹著何為帥。
蘇瑾眠瞧著那邊寫著珠寶專區,臉上帶著一抹詫異。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最耀眼的一家,這裏是世界有名的鑽石連鎖店,一般隻接受私人定製。
“少總,請問需要點什麼。”大堂經理很禮貌的半彎身,笑容都是經過嚴格規定的隻露出八顆牙齒。
“上次我定的結婚戒指拿來。”祖啟吩咐了一句。
“好的,請稍等片刻。”大堂經理說罷就讓人去取戒指了。
祖啟沒有閑著,帶著蘇瑾眠來到一處展示櫃前,指了指裏頭的裸粉色鑽石項鏈,“喜歡嗎?讓她拿出來給你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