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靈?真的好熟悉,她這次不是隨意的回憶一下,而是挖空了心思的去想。
突然,她麵色一變,心裏再次不爽了起來。
她記起來了,記得那天晚上,祖啟將電話掉在臥室,她瞧見了來電上顯示著這個名字,當時她隻是覺得這個名字比較奇怪,沒做多想。
可如今被蔣思彤一爆料,她立馬多想了,半夜給祖啟打電話?這意味著什麼?
心裏不知是個什麼感覺,但是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賤!的確,是這個字,賤。
一直告誡自己,要擺脫這個男人,可在聽到蔣思彤說出這個女人跟他鬧緋聞的那一刻,心裏還是被刺中了,心髒傳來的是空洞洞的疼。
難道她也生病了?
這是占有欲強?還是怎麼了?
她沒在開口了,而是強硬的擠出一抹笑容,夾了一小點墨子菜,本來想吃相思卷的心情瞬間沒有了。
扒著碗裏的飯,她完全垂著腦袋,在不停的吃。
蔣思彤跟劉媽一眼就瞧出了蘇瑾眠的異狀,兩人對望了一眼,嘴角抽了抽。
特別是劉媽,一臉的愧疚,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存心給蘇瑾眠與祖先生添堵麼?
越想越自責,她抬頭瞧著扒著飯的蘇瑾眠,張了張嘴,好半響才出了聲,“蘇小姐,這事你不能放心裏,你回來,一切就好了。”
她當然也聽過新聞,也看過祖先生跟卜靈小姐鬧緋聞,可那畢竟是蘇瑾眠離開後的事嘛,怎麼算祖啟也沒有什麼錯。
蘇瑾眠本來還扒著飯的,聽到劉媽這樣一說,她放下了碗,擦了擦嘴角,眼裏有強忍著的悲傷,但是這抹傷悲並沒有表現出來,“劉媽,你放心好了!”頓了頓,繼續道,“祖啟還把那位小姐帶到我小院了嗎?”
這才是重點。
劉媽沒有絲毫猶豫,就開了口,看那幹脆的樣子,估計都沒有去仔細想,“算不上特意帶過來,隻是祖先生跟往常一樣來住,卜靈小姐來接他上班。”
接她上班......蘇瑾眠知道自己小心眼犯了,心裏很不爽,可仔細一想,自己現在有什麼資格去不爽?或者自己有什麼理由去不爽?她不是要徹底擺脫這個男人嗎?這不是很好的機會......
就算不停的反思,可心裏就是逃不開不爽的模式。
場麵再次沉默了下來,又過了好幾分鍾,蘇瑾眠才開了口,“難道左進已經不是他秘書了?來接他的人都可以換成那位小姐嗎?”
任誰都可以聽出蘇瑾眠話中的酸味,但是這反倒讓蔣思彤笑了,這傻妞,口口聲聲的說著要跟祖啟離婚,可心裏有多愛,她竟然還不知情,真是情商低的讓人著急。
“怎麼,你想知道啊,你可以直接問祖啟啊!他是當事人,估計可以很好的回答你這個問題。”蔣思彤沒正麵回答問題,而是聳了聳肩,帶著奸詐的笑容,“話說,二眠,現在的祖啟跟你有那麼大關係嗎?”
“呃。”蘇瑾眠被這話問倒了,嘴角抽了抽,放下筷子,“應該說是沒有了。”
後麵一句話說出後,心裏沒有輕鬆的感覺,而是好似在自己的心髒處紮了一千根銀針。
蘇瑾眠的話蔣思彤可不信,她眼珠子微微一轉,笑了起來,“其實這事很好解決啊,你不是有祖啟給你的協議麼?你何不拿協議來反問試試?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都說旁觀者清,蔣思彤完全演繹了這個角色。
蘇瑾眠本來不笨的腦子一旦遇到祖啟是事情就會變的各位笨拙,“這,我,我為什麼要問他。”
她小臉微紅,越說聲音越小,畢竟違背心裏的話,都是沒什麼底氣的。
蔣思彤狠狠的剮了她一眼,“我說你什麼好了?你就作!作死算了!”
被好閨蜜這樣說了,蘇瑾眠卻沒半句話是可以拿出來反駁的,或者根本就是理虧,畢竟‘作’的是自己。
“那你說要怎麼問。”好半響,蘇瑾眠才糯糯的問了句。
這話讓蔣思彤舒心了不少,看樣子蘇瑾眠也有些妥協了嘛,早知道蘇瑾眠可以因為這個秘書的事而去麵對自己的心,那她老早就去說了,那會故意瞞著!
“其實很簡答。”她扯著嗓子,咳嗽兩聲,模仿著蘇瑾眠的聲音,“祖啟,你理定的協議我已經看了,我隻想問你一句,如果事後我要離開,你會不會阻攔?其實不必這樣!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小秘書卜靈嗎?我們好聚好散如何?”蔣思彤學完後才嘿嘿一笑,“你說完了就看看他什麼態度咯。”
蔣思彤之所以這樣說,一多半是來自於相信祖啟對蘇瑾眠的感情的,那種感情騙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