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懂嗎?”莫老頭的表情嚴肅了幾分,態度顯得很是強硬。
東燕夫人見莫老頭不像是在故意尋自己開心為難自己,於是便點了點頭,喊來了門口的張凱歌,讓他幫忙去附近的文體店買紙墨筆硯。
張凱歌雖然不懂東燕夫人為什麼突然要這幾樣東西,但還是很認真的應諾了下來,盡職盡責的將這個事情給辦妥了。
“東西買回來了,現在你可以寫了吧?”十幾分鍾後,東燕夫人拿過張凱歌買來的紙墨筆硯,然後隨意找了一張桌子將這些東西鋪開擺好,對著莫老頭問道。
“這紙張的質量太差了,唉!不過算了,老夫勉強收一收筆力好了。”莫老頭摸了摸紙張,眉頭微微皺了皺,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聲,隨即對著一旁的東燕夫人吩咐道:“你還傻站在這幹什麼啊?幫我磨硯啊!”
“你!”東燕夫人眼睛一橫,差點就要發飆了,想她堂堂炎黃一高層領導人士,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被人給指使過了,不過一想到寶貝孫子現在正處於一個危險的環境當中,需要用到眼前這個老頭的本事去解救,她也隻好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通通都壓了回去,老老實實的給莫老頭磨起了墨來。
莫老頭見狀,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沒過多久便拿起了毛筆沾了沾磨好的墨水在宣紙上龍飛鳳舞了起來。
不足片刻,一張模糊的人臉就顯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看輪廓有點像似東方人。
“呼!~~”莫老頭畫好一張人臉後,長吐一口氣,接著又在右下角寫上了一行小字。
“未離海底千山黑,才到天中萬國明?這句詩是什麼意思啊?”東燕夫人仔細的盯著莫老頭寫下的那一句話,然後將它念了出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可說。”莫老頭搖了搖頭,不願將這句詩的含義告訴東燕夫人。
東燕夫人頓時就不高興了,認為對方是在有意的為難自己:“不就是一首詩嘛,這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莫老頭收回筆墨,然後將宣紙卷好遞到了東燕夫人的手中,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這個需要你自己去琢磨,老夫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話,那就休要怪老夫對你不客氣了。”
“我知道你這家夥的本領不小,但是!老身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東燕夫人拿著宣紙,不甘示弱的與莫老頭對視著。
“噢?是嗎?那比劃比劃?”莫老頭輕蔑的笑道,衝著東燕夫人挑釁的勾了勾小拇指。
“哼!”東燕夫人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去:“送客!”
“嘁!”莫老頭見對方不敢與自己動手,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後便站起身來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趙玉兒看了看東燕夫人,又看了看走出門口的莫老頭,於是也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著東燕夫人的背影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後也跟著離開了。
“趙姑娘!”東燕夫人感應到趙玉兒起身離開的腳步後,猶豫了幾秒,忽然喊住了背後的趙玉兒。
“嗯?怎麼了東燕夫人?”趙玉兒停住腳步,側過身子看向東燕夫人的背影問道。
“那個老不死的家夥你少跟他接觸一點,對你沒有多大好處,反而可能會給你和你的侄子帶來一些麻煩呢。”東燕夫人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著自己的聲音提醒著趙玉兒。
“噢,知道了。”趙玉兒雖然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東燕夫人與這個莫老頭是什麼關係,但她從東燕夫人的語氣當中聽出來是真的在關心自己和侄子,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她還是很感激對方的應了一聲。
“希望你是真的聽進去了,就這樣吧,再見!”東燕夫人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當做告別,接著便走進了後廚開始研究起了莫老頭的那幅畫和那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