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侖和玉兒攜手走進房中,隻見房裏雜亂倒下的東西已經被韓璿收拾過了,一切都是井井有條,好像一切都不成發生過似的。韓侖牽著玉兒坐回床邊,道:“你坐在這裏別動。”
玉兒奇怪,“你要幹什麼?”
韓侖走了幾步,將桌子上那頂鳳冠拿過來,重新給她戴上,又替她蓋上紅蓋頭。這才從桌上拿過秤杆,輕輕將其揭開,笑道:“我這輩子就隻能揭一次蓋頭,你得讓我過過癮才行,要不我多遺憾啊。”
玉兒撲哧一笑,道:“那你現在過癮了吧。”韓侖搖搖頭,玉兒道:“還想做什麼,我補償你就是了。”韓侖坐到她身邊,輕輕拉過她的手,道:“這可是你說的。”話畢,韓侖手臂一用力,便托起她的腰身,身形一轉,便將她壓在身下。玉兒一陣嬌笑,臉上泛起一抹潮紅,嗔道:“相公,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
韓侖凝望著她的眼睛,兩人鼻尖相觸,他壞壞的一笑,道:“現在這個時辰爹娘都還沒起呢,咱們還有的是時間。”說著,雙唇忽然附上了玉兒的紅唇。一雙手上下遊走,輕鬆除去她身上薄薄的嫁衣,不多時,房中便傳出一陣陣春意盎然的嬌喘之聲。
在此之間,史雲揚也帶著冉傾珞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冉傾珞雖然受了些傷,但是傷勢不重,憑她自己的身體機能,要不了多久便能痊愈,他便也就一直等著,不多時,她也終於醒了過來。史雲揚探了探她的經脈,似乎已無大礙。
剛剛醒來,她似乎有些無力,史雲揚替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後,氣色倒是好了不少,他這才算稍稍放了心。
她道:“我沒事了,毒已經全部排出。再過一炷香就能完全恢複。我們先去看看玉兒妹妹吧。”史雲揚點頭,伸手著扶她,兩人便穿過庭院往洞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韓侖所在的小院門邊上,剛剛轉過角,便看到韓侖牽著令狐玉兒走上石橋。兩人出聲將他們叫住,匆匆迎了上去。玉兒已經換上了一身淡綠紗裙,梅花發髻也是新梳過,頭上仍然戴著與冉傾珞一樣的靈蛇縛月簪,分明是精心打扮過,十分賞心悅目。見史雲揚扶著冉傾珞過來,一番虛弱的樣子,不禁快步上前,挽住她的手,急問道:
“姐姐怎麼了?”
冉傾珞淡淡一笑,拉住她的手,道:“你沒事吧?”玉兒咬著唇,隻是搖了搖頭。
韓侖走近來,道:“冉姑娘受傷了?”冉傾珞莞爾道:“不慎中了毒。好在毒已排出,已不礙事了。”
史雲揚正色道:“那兩人所用的力量一致,應該都是妖族。我們一時不查,讓他們逃了。什麼也沒問出來。”
玉兒臉色忽的變得難看,冉傾珞發現她的異變,凝眉道:“妹妹怎麼了?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玉兒仍是不願說話,眼中已經有些發澀。韓侖見她似乎情緒有變 ,便走近抱住她肩膀。玉兒哽咽片刻,柔聲道:“沒事,現在沒時間說了,以後告訴你們吧。”
史雲揚搖頭示意道:“若有苦衷,自不必說。我們能明白。”玉兒點點頭,淺笑相謝。韓侖抱拳對二人道:“現在我們得去正堂了,回頭見吧。”史冉二人點頭道好,韓侖便擁著玉兒重新走上石橋,出了圓拱門牆,徑直往大堂去了。
“玉兒妹妹怎麼了?怎麼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史雲揚頓了頓,道:“傾珞,你有沒有感覺到玉兒姑娘身上有種氣息,和昨晚那兩個人有些相似。”冉傾珞恍然,道:“沒錯,是妖氣!”
史雲揚看了她,冉傾珞也點頭,兩人隨即也向著韓侖二人的方向跟去。
韓家大堂之中,一塊巨大的金匾,其上題著四個大字-----“商振國昌”,乃是昨日皇帝托人送來的賀禮,這也算的是所有賀禮中最為珍貴的一件,既是韓侖的新婚之禮,又是韓家得到的最高的肯定。韓世貴和韓侖母親何氏正分坐在正堂之中,韓侖和玉兒雙雙跪在二老麵前,雙手捧過茶具奉上,二老十分高興。何氏摘下了腕上的一個白璧玉鐲替她戴上,道:“侖兒這孩子就喜歡四下漂泊,整月整年的不著家,這下好了,可算是有個家了。”
玉兒笑道:“那怕是要讓娘傷心了,我的性子跟相公可是差不多呢。”
何氏高興的一笑,拍拍她手背,道:“也好也好,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呐,性子合得來,一家和睦,小兩口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好。”
韓世貴道:“以後你可得多管管這臭小子,讓他多回家,多看看他娘!”玉兒聞言,含笑點頭。
忽然間,不知何處傳來一聲狂笑聲。“不用等以後了,公主千金之軀,怎能留在這種地方!”堂中親戚已有十數人,此時聽得這個聲音傳來,不禁都吃驚不已,連忙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