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塵臉色突然呆住了,盯著黃鵑後麵,定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黃鵑此時也看出異塵臉色不對,慌忙轉過身來,卻發現此時顯示屏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雪花點,隻有一片茫茫奇境,淡淡的隱隱約約顯出些山川,仔細一看,卻又什麼也沒有。
黃鵑無奈轉過身來,看著異塵,“這是什麼東西?”
異塵此刻仿佛沒有聽見黃鵑的聲音,隻是出神的看著畫麵,眼中閃著精光,好像要把整個畫麵刻在腦子裏。黃鵑正想叫醒異塵,異塵卻噓了一聲,打斷了黃鵑,隻是輕輕的道:“看”說完這個字之後,便再也不說話了。
轉過身,黃鵑靜下心來,仔細打量著屏幕上的畫麵,他知道異塵見多識廣,肯定是自己看漏了一些東西。就在這一轉眼間,畫麵卻又有一些變化,準確的說,是畫麵更清晰了。雖然用膠片放出來的畫麵效果並不理想,但還是可以隱隱約約看的到這是一座山,不,應該說是一處山脈,一望無際,綿延茫茫伸升遠方,怎麼也看不到頭。畫麵就定格在這裏,不動了,黃鵑跟著異塵的目光掃去,終於發現了古怪:原來畫麵中的山脈是沒有問題,稀鬆平常,雖然看不出來是在哪個地方。但黃鵑發現異塵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山脈的上麵,也就是天上。如果不注意,單從畫麵上來看,天上的東西很容易被忽略過去,但經過異塵的提醒,黃鵑開始聚精會神的打量起來,這一打量,她馬上就發現了問題:因為她發現,畫麵的天空居然是黃色的!黃色的天空,這實在是聞所未聞。之所以先前沒有看出來,一是因為畫麵並不太清楚,二是那種黃色的天空顏色並不是很深,隻是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掛在上麵,很容易叫人誤以為是顯示屏的問題,而且更令黃鵑奇怪的是此時她看出來那下麵的山脈有點不尋常,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隻是自從看見山川上麵的黃色天空之後,就感覺整坐山川都變得古怪起來。
接下來,黃鵑迫不及等的想找異塵問個清楚,卻見異塵此時已經深深的被畫麵迷住了,臉上竟然露出癡呆似的傻笑,嘴角抽蓄著,表情竟然是異常的猙獰,黃鵑一看不對,立馬就要上前製止,卻見異突然恢複常態,雙手一擺,輕輕的道:“不要急,丫頭,好戲還沒有開場呢”
黃鵑一驚,也顧不得異塵那幅“尊容”,轉過身,也學著異塵的樣子耐心的盯著畫麵,五分鍾,十分鍾,隨著時間的過去,畫麵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然後一直盯著畫麵的黃鵑卻沒有半分不耐煩,因為此刻她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當她在前二分鍾盯著畫麵的時候,便已經不耐煩了,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忽然黃鵑感覺眼前畫麵一變,不,嚴格的說:因為是畫麵變了,隻是她突然在畫麵裏發現了一些新的東西,她看到天空中的黃色的天空就像活了一樣,顏色慢慢的變深,變深,化為金龍形狀,在天空中翻滾著,栩栩如生,好似馬上要穿過畫麵飛出來一樣,下麵的山脈慢慢的動了,一絲絲黑氣從山脈之下升了出來,小心的飄向天空,與那黃色金龍彙合,緊接著,黑色一碰上金龍,發出一陣刺目白光,看到這裏,黃鵑與異塵大叫了一聲,同時用手捂住了眼睛,翻倒在地。
過了好久,異塵才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叫道:“要讓我老人家知道那家夥是誰,非得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不可,這個家夥,真是太可惡了”
黃鵑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愁容,看了看顯示屏,發現這時顯示屏已經恢複了正常,還是那黃色的天空。黃鵑正要對異塵說著什麼,卻聽得砰的一聲,顯示屏連同整個膠券爆開來,冒著黑煙,散發出難聞的焦味。
黃鵑皺了皺眉頭,“難道,剛才的是我們的幻覺?”
異塵苦笑道:“這件事本身就透著邪門,同易那小子邪門,這券膠帶更邪門,不過。。。。”
黃鵑道:“不過什麼?”
異塵這時站起身來,看著已經燒毀的膠券,不解的道:“不過我現在發現了一件更邪門的事情”
“更邪門的事?什麼事?”黃鵑不解的道。
異塵無奈的道:“就是送我這膠券的人,更有問題”
聽到這裏,黃鵑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是了,你還沒有跟我說說是誰送給你這券膠帶的,如果這真是同先生送來的話,那人一定見過同先生”
異塵臉色古怪的道:“問題就在這裏,這個人我認識,但我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見過同易的”
黃鵑莫名其妙的道:“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異塵眼一瞪,“臭丫頭,怎麼連你也叫我老頭?快叫我異伯伯”
黃鵑笑道:“好了,異伯伯,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現在在哪裏?也許我們可以找到他,這樣就可以直接找到同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