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琛捆好後,那些東西就都被擺好在紀琛麵前的桌子上。然後,紀琛開始播放早已準備好的片子。
都是比較重口味的血腥片。裏麵的特效都做的十分真實,幾乎和真的一樣。紀蘇平第一次看的時候,極度的不適應。努力地克製自己,才能讓自己不吐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紀琛很快就有了反應。他先是呼吸急促,然後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椅子因為他的掙紮,開始左右搖動。要不是他們事先做好準備,將椅子用身子固定在桌子上,紀琛恐怕早就摔下去了。
而這場曆練,好長時間才結束。即使以後,一切都已經結束。可紀蘇平每次想到這次的慘象,還是會覺得不寒而栗。
紀琛像是要破籠而出的野獸,幾乎要將那有些粗的麻繩給弄斷。他睜大著眼睛,眼睛裏全是紅血絲。他一點點的挪動,想要碰觸桌上的那些東西。紀蘇平這才明白,剛才紀琛為什麼要他把他牢牢地捆起來。恐怕那時,他自己也能猜到,到時候的自己會變得多瘋狂。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要三十分鍾,終於紀琛平靜下來。紀蘇平走過去一看,差點被紀琛嚇死。他一張嘴,,一灘血從他嘴裏流出來。
他忙幫他鬆綁,然後打開他的嘴,想看看他舌頭還在不在。紀琛這時已經平靜下來,搖頭說他沒事,隻是舌頭被咬破了幾個口子。紀蘇平扶著他到廚房,給他倒了杯水讓他漱口。紀琛吐了好幾口水,才把血水給吐幹淨。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不要感染發炎了。”紀蘇平看著池子裏的血水,心有餘悸的勸他。紀琛搖頭,說他自己有數,這點傷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才剛開始,會比較困難些,下次應該會好些。”紀琛在剛才,仿佛回到了童年時,在那個工廠裏,跟自己母親在一起的時刻。麵前躺著一個挺著肚子的婦女,他的母親讓他握著刀,逼他做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血腥的,慘不忍睹的景象。那時候的他,從恐懼,慢慢的變得習慣,然後開始喜歡上那種感覺。他變得喜歡鮮血的溫度,喜歡切割人體的快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的母親在他的身體裏植入了一個怪物。
從此以後,他就開始被噩夢纏身。然後,成了眾人眼裏怪異的存在。
剛才雖然時間才過來三十分鍾,可他仿佛經曆了好多年一樣。腦海裏,浮現出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他回憶起那時候握手術刀時的快感,回憶起碰觸鮮血時的興奮。看著麵前的刀具,和屏幕上放映的血腥片,他一度希望自己能成為給電影裏的主人公,也能掌握人的生死。
隻是,那種感覺還是滿滿的消失了。回憶起那些血腥畫麵的同時,他也想到了黎颯。那些溫暖的畫麵,讓他對刀具,對血液的渴望消減了不少。漸漸地,他響起了這個時候,什麼是最關鍵的,他開始從那個怪圈裏走了出來。
“下次呢,下次你準備怎麼做?”紀蘇平雖然一直都在旁觀,但他現在也是滿身都是汗。他的心髒,到現在還沒辦法平靜下來。
紀琛想了想,說:“下次不用綁著我了。”
紀蘇平一臉的為難:“你確定,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紀琛一臉的堅定:“如果我要自殘或者是傷人,你打暈我。一旦我伸手,你就打暈我。”
所以等第二次治療的時候,紀琛開始時手是背在身後的。而他的麵前,跟上次一樣擺放著各種道具和浸泡在在福爾馬林裏麵的人體器官,同時牆上的屏幕裏,放著跟上次同類型的片子。
紀蘇平手裏拿著跟木棍,大概有成人手臂那麼粗。這也是紀琛的意思,紀蘇平是想勸他悠著點的,可他說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兩個都會有危險。沒辦法,紀蘇平隻能答應他的。
想起上一次治療的可怕場麵,紀蘇平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的。但凡紀琛有一絲不好的舉動,他都會掄起棒子朝紀琛砸過去。當然,事先計算好了角度。深怕砸到頭了,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隻是,這次並沒有上次來的那麼可怕。紀琛雖然看到麵前的東西時,會有些躁動。但從始至終,他的手一直都緊緊的背在身後,沒有做出一絲出格的事情。
他克製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