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水靈的雙眸眨了眨,有些困惑,半響,沒有出聲,又默默的低下了頭去。
在折回頭的那一刻,她看見了一道目光,一道溢著凶光的眸光,想當然的,來自於李羽晴
“喂出來,我有事找你”見她如此態度,宮銘與的語氣也好不到哪去。
思一繼續埋在桌子上寫著些什麼,沒有太理睬,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空”
宮銘與好看的眉宇輕挑了挑,明顯帶著幾分微怒。
他與少還是第一次找女人回答他沒空的
她沒空,他也相當沒空等她有空
一個俯身,探手,一把將座位上的她撈起,不由分說的扛在肩上,就出了教室門去了。
“啊”回神過來的思一,在他肩上驚慌的低呼出聲,手中還未來得及放下的筆,也被他突來的動作給嚇到,跌落在地上,摔了個七分八碎的。
“宮銘與,放我下來”肩上,思一不斷的掙紮著。
但,身下的男人卻似乎完全聽不到她的話一般,扛著她,便直接出了教室門。
徒留下一室驚愕的同學,還有,門口那個臉色早已鐵青的李羽晴。
肩上的思一,瘦弱的小身子帶著明顯的顫栗,一張小臉也早已是紅一陣,白一陣。
她的心,又開始沒來由的恐慌
男人離她太近,她會無法呼吸的
“宮宮銘與,放放開我”她的聲音,兢兢戰戰著。
小身子在他的肩上無助的掙紮開來,但,似乎一切都無濟於事。
周旁,同學們的怪異的眸光,齊刷刷的朝這邊的他們襲來,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
這裏是學校這樣的動作,無疑又是一場軒然大啵
但,很顯然,他宮銘與一點也不在乎
經過一個長廊,他身子微微一傾,一把將身上扛著的女人甩了下來,長臂微微一探,勾住她纖細的腰身,而後,頎長的身軀往前一探,一個施力,將還處在混沌中的思一一把壓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叮鈴叮鈴”正巧,急促的上課鈴音響起,聲音很大,有些刺耳。
思一一驚,驀地從渾噩的回神過來。
腦子依舊有些混沌,陌生的陽剛氣息包圍著她,直讓她的胃部莫名一陣痙攣。
很難受的感覺壓迫感似乎也來得越來越烈
“宮宮銘與,離我遠一點”思一急急的推拒著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雙小手還在隱隱發顫,本該羞紅的小臉卻也是煞白一片。
但,身前的宮銘與卻絲毫也看不出她的任何異常來,對於她的推拒,他隻當感覺不到。
“做我女朋友”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不是征求的語氣,而是,命令
那該死的姑姑,竟然敢對他加以要挾,恐嚇她是那種說得出做得到的毒婦,要真不抓緊時間把這小石頭搞定下來,說不定下個星期就真的是他出國的大難日了
女朋友
剛還忙著掙紮的思一驀地一驚,一雙推拒的小手不由得僵了好些分。
下一瞬,回神過來,“宮宮銘與,上課時間到了”
他要玩,可是,她完全沒興趣也沒時間陪他玩
攬著她纖細腰肢的長臂愈加緊了幾分,宮銘與抿了抿唇,眼底明顯有些幾分不耐。
“小石女”沒好氣的嘀咕一聲,下一瞬,不待懷裏的思一回神過來,宮銘與一個優雅的傾身,性感的薄唇毫無征兆的覆上思一柔嫩的粉唇上。
一瞬間
水靈的瞳仁無限放大,時間凝滯,小腦袋裏的元件全數當機,腦中陡然一片空白。
甚至於,連呼吸也開始變得壓抑,艱難
思一僵在那裏,一動不動,唯有那雙緊握的小手,一直不斷在空中恐慌的抖動著。
他的魅唇,在壓上她的那一刹那,明顯,動作停了一瞬。
她的緊張,他完全能感受到這無疑對他而言,是一種新的刺激
他揚唇,輕笑一聲,而後,濕熱的唇舌利落的啟開思一那將近石化的唇齒,壞意的撩撥著她香嫩的丁香舌。
她的味道很甜,很美,也似乎格外的醉人
但,令他鬱結的是,她真的是個小石女
對於他如此撩人的親吻,如此高深的吻技,她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說真的,有些打擊到他了
吻了很久很久
亦不知是幾分鍾,還是十幾分鍾,亦或者是幾十分鍾,他隻知道,他的耐心,還有他心底那份少之可憐的,全數被這個僵如化石的女人消磨得一幹二淨
他投降了
很是無趣的鬆開了貼在她唇上的濕唇,看著她,眼神帶著些許探究。
第一次,有一個女人竟然對他這麼強悍的吻技,毫無知覺
就算是技術爛到了家的人,擁有一張他這樣邪魅的麵孔,不管吻的是誰,也該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吧可是她呢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更別說那份所謂的怦然心動了
典型一小石頭,無趣到了極點
讓這樣的女人做自己的女朋友,簡直是
想到這裏,宮銘與又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有些同情自己的遭遇。
一旁呆愣中的思一,漸漸的,似乎有些回了神過來。
放大的眼瞳,緊縮了幾圈,瞪著眼,看了一眼前方滿臉不爽的宮銘與,而後,低眸,神情有些渾噩,抬手,重重的,毫不留情的往自己臃腫的粉唇上拂去。
動作很是機械與急切,擦了又擦,卻好似,怎麼也擦不淨一般
一股男人的味道,在她唇齒間殘留,怎麼也消散不去
好難受的感覺
胃部,沒來由一陣翻攪,泛著痙攣的疼痛
下一瞬,她舉步,急急的往最近的洗手間奔去。
“嘔嘔”
洗手間裏,傳來一道又一道誇張的嘔吐聲,聽在宮銘與耳底,更多的是刺耳
難以想象,一向自命非凡的與少,竟然把一個女人給吻吐了
這家夥,打擊人也真夠狠的要被他那群兄弟們知道,都不曉得要笑掉幾顆大牙了
思一覆在洗手間裏,瘋狂的嘔吐著,好似快要將自己的五髒六腑全數吐盡一般。
難受難受到了極點
整個人,就好像快要虛脫了一般。
好久好久
終於,洗手間裏安靜了下來。
門“吱嘎”一聲,拉開,一個小身影挪了出來。
“你沒”宮銘與的話,還未來得及問出口來,便生生的被出門來的思一哽在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