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啦我這兒子,他愛要不要”宮銘與一臉無畏的大吼一聲。
“起來啊燕思一”說著,便探手去拉座椅上一臉蒼白的思一。
結果,她整個人卻好像被定格在了椅子上一般。
“廖廖醫生,是不是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你就不會讓他爸送他出國啊”思一低著嗓音,怯怯的問著對麵的火氣不斷上騰的廖醫生。
思一的話才一落,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同時僵住。
“燕思一,你瘋了是不是”好久,宮銘與晃回神來,赤紅著雙眼朝座椅上的思一咆哮一聲,額上突爆的青筋預示著這個男人真的怒了
“你他媽再不起來,我宮銘與沒你這個朋友”宮銘與說著,拉住思一的大掌一鬆,轉身就準備出門而去。
腳下的步子,才踏出一步,座椅上的小女人騰的一下立馬彈了起來,再然後,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出了校醫務室。
冷飲店裏
“你真該去檢查檢查這裏,看看是不是秀逗了”
“明天,明天就給我死去智商檢測中心檢查檢查智商去”
男人沉著一張妖孽般的俊臉,修長的手指毫不客氣的一次又一次戳著一旁女人的小腦袋。
而她,則是乖乖的搭著小腦袋,垂著眸子,一副委屈的模樣靜坐在那裏,還時不時可憐兮兮的去舔一下身前那杯甜甜的冰激淩,撫慰一下自己受創傷的小心靈。
那顆耷拉著的小腦袋,卻一直被悲壯的戳得不住的前後左右,搖搖晃晃
“明天要上課,沒時間去”小家夥低著眸子,可憐兮兮的舔了一口冰激淩,認真的回答他。
“你”宮銘與當場差一點氣結,“燕思一,你真該去看看病了,這顆腦子,絕對有問題”
你的腦子才有問題呢
思一差一點就回罵了出聲,還好,忍了下來,做委屈狀,“我我不也是怕你被送出國嘛”
她唯一的朋友呢
雖然總是欺負她,總是說她腦子不好使,總是說她智商一定是負負值,可是
他還是自己的朋友呀
在她不開心的時候,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他在一路支撐著自己,排憂解難
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嘛
“說你沒腦子你就是沒腦子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不走,他們還能駕著我走不成”宮銘與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
“那你沒事瞎嘮嗑啥,我還以為你老爸是黑手黨呢”思一也沒好氣的堵了他一句。
“你這家夥”宮銘與作勢又要往她小腦袋上敲過去。
“別敲了,再敲就報廢了”思一可憐兮兮的捂著受重創的小腦袋,哀求著他。
看著她那副委屈模樣,宮銘與簡直是哭笑不得。
“咦”
“怎麼了”宮銘與眨眼,困惑的看著她。
“等等,我的召喚機響了”思一急急忙忙掏出包裏的召喚機來。
“什麼召喚機,明明就手機”宮銘與嗤笑一聲。
“你不懂的啦”思一擺了擺手。
其實說這是個手機吧,不如說它是個召喚機,反正也就一個人call她,而且是一call她就要準點出現的那種,簡直比召喚機還召喚機
“別出聲哦”思一說著又比了個噓的手勢給他
宮銘與了然的點了點頭,閉了唇,不再說話。
思一才一按下接聽鍵,那邊便傳來蒼井琰那道熟悉的命令聲。
“下課以後到我公司來一趟”
語氣依舊是那該死的不容置喙的感覺
“啊”思一石化住,好半響,回神過來,“去你公司幹嘛”
“麵試”簡單利落的兩個字。
“啊”思一又疑惑了,“那那個,我我沒有那種當明星的夢啦”
思一嘴上拒絕著,心底卻早已笑開了花。
看吧看吧還說人家沒表演天分呢,現在還不是嚷著要她去麵試哼哼好在她壓根沒有做明星的那檔子嗜好
“喂,燕思一,就你那塊料還想當明星啊”結果,出乎意料的,那頭男人毫不留情的寒磣了她一句。 “不不是做明星啊”囧
“廢話你當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腦子不好使啊”
“你腦子才不好使呢”
靠思一悲憤了
為什麼每個男人都說她腦子不好使了她今天要還任由這些死男人罵自己,她就真的是腦子不好使了
“你到底要不要找工作了”那頭又是一聲爆吼。
“要”而且還急需。
思一低低的聲音可憐兮兮的應答一聲,灰溜溜的將腦袋縮進了自己神龜殼裏,剛剛那股子萬丈豪氣也一下子縮了回去。
“乖”那頭的男人就放佛親眼見識到了縮頭神龜的這份縮頭景象一般,性感的薄唇忍不住向上揚了揚。
“那那你公司在哪啊”好像他也沒告訴過自己呢
那頭,蒼井琰很快的報了一串地址給她。
“記住了沒有”真怕她腦子當機,蒼井琰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記住了”思一肯定的點頭。
“準時準點給我死過來,到了打我電話”
“哦”思一哦的音還沒還來得及落下
“嘟嘟嘟”電話斷了。
有沒有搞錯,什麼人啊
“沒禮貌”總是搶先掛她電話。
“燕思一,原來你有手機的啊你是不是腦子真有問題啊,你知不知道,交朋友的第一步就是交換手機號碼啊”剛一掛電話,宮銘與就咆哮開來。
又他腦子有問題,沒交換電話號碼也是她腦子有問題,這群死男人
“手機拿過來”宮銘與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手機,“哢噠哢噠”輸了一排數字進去,然後命名極品帥哥,保存
然後,按了個撥通鍵。
“小螺號,嘀嘀嘀吹,海鷗聽了展翅飛,小螺號,嘀嘀嘀吹,浪花聽了笑微微”
思一當場石化
他的手機鈴音也未免太有童心了吧
簡直是,童心泛濫
下課後,思一趕車,飛快的就奔到了那個男人所在根據地ice影視傳媒有限公司。
“ice”思一看著那聳立的高樓大廈,暗自嘟囔了一聲,怕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做冰激淩的呢
即使已近黃昏,天空上高高掛起的那枚金燦燦的太陽似乎依舊沒有要下班的意思,曬得思一敏感的肌膚有些灼痛。
好在他公司外邊有綠化帶,思一隨意的伴了塊樹蔭,等著他下來。
很奇怪呢,應聘不該是她進去的嗎為什麼這個男人說他下來找自己呢
怪事
過了將近二十來分鍾,蒼井琰才姍姍的從樓上下來,出了大廳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