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知底細(1 / 2)

“不不不,當然不是。”到了性命有關的時候,駱老頭再也顧不得其他了:“他是外來的,我們都不知道他的底細。果果的事情過去以後,雖然這麼做是救了大家的性命不假,可是同時,大家也都犯了國法,包括那個主持剜心的縣令。因為畢竟果果沒有犯罪,我們卻為了活命,硬生生的奪走了她的性命。”老頭的眼裏竟然露出一絲愧疚。

“所以呢?”我接著問。

“所以,那個道士就抓住了我們的把柄,要求我們大家供養他,他才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老頭長長的踏歎了口氣:“他貪得很,先幾日是在酒館裏大吃大喝,賬都是我們結,我們也沒在意,想著多虧了他,大家才逃過一死。後來漸漸地,他不滿足於我們隻供奉他的一日三餐,還要求我們籌錢,給他在那座山的半山腰處建了一座豪華的道觀,他說如果我們不滿足他的要求,就要去皇都告發我們,治我們全鎮人的罪。”

“然後,你們就這樣照他說的做了?”我手上鬆了力道,收了靈力,感覺到手臂可以活動自如了,幾個大漢顫著手收了刀。

“是啊,我們哪裏敢不做呢,因為那個時候主持剜心的縣官已經暴斃而亡了,要是上頭怪罪下來,我們滿鎮子的百姓,可不得遭殃了麼?隻有按他說的做,求他能一直保守這個秘密。”駱老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巾,輕輕沾了沾脖子上的血跡。

他一手拿著布巾捂著脖子,一邊道:“建這個豪華的道觀,幾乎花光了我們全鎮人的積蓄,好在他似乎也看出來我們已經沒什麼錢了,住進去之後也沒有再繼續要求什麼,隻是要求大家每個月要送最少三十兩銀子上山去,其他的要是村裏有什麼妖怪作祟,也可以找他。”

“哼,看你們這個樣子,既然知道用毒滅我的口,還養了這幾個持刀大漢,想必也不是吃素的吧。你們被那個道士這樣威脅,難道沒有想過幹脆將他滅口,竟然任他宰割到如此地步?”雖然駱老頭說話的時候,言辭堅定,語中還帶了被脅迫的無奈與憤懣,可看他的行事作風明顯不像是好欺負的主,事實真會如他所說嗎?

“姑娘有所不知,那個道士頗有些本事,我們被逼無奈,也曾試過……可是最後都失敗了,他和姑娘你一樣,會法術的。”老頭怯怯地看著我:“姑娘,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是不是可以……”

“嗬嗬,駱神醫,你這話說的有問題啊。”我先是一笑,隨即語氣變得冰冷起來:“該說的你都說了,言下之意就是,不該說的,你還是沒說咯?”

我一拂袖,一個大漢已經收入殼中的刀飛了出來,直直的對著駱老頭的心髒:“據我所知,你當時也患了重病,而現在看來,你的身體已經無礙。也就是說,你當時也喝了混有果果血液和骨灰的井水?為何現在大家都得了瘟疫,你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呢?”

據這幾日的調查,凡是喝了混有骨灰和血液的井水的百姓,這次都無一例外的染上了瘟疫,而沒有喝下的人,身體都沒有受到影響。為何駱老頭喝了,卻也沒事呢?

“這,我也不知道啊,難道此次瘟疫和果果有關嗎?”他無辜的看著我反問。

“不知道啊?看來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那我就來幫你好好想一想。”他是唯一個喝了帶有骨灰的井水而沒有染病的人。他又是果果的義父,卻跟那些人一樣為了活命聽信讒言,奪走了果果的性命,果果對他的恨意該是不弱的,連前任縣令都死的那麼慘,果果沒理由放過他啊。

“慢慢慢,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才剛抬手,還未以靈力驅策著刀鋒向前,駱老頭就開始求饒了。

“那就說吧,我勸你最好不要抽一鞭子說一句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問你什麼,痛痛快快說出來就是,不然的話,說不定在你下次求饒之前,刀就已經插進你的心髒了。”一揮手,將刀一推,大刀筆直的朝他飛去,他驚叫一聲,閉起了眼睛,我卻操縱著刀刃從他的臉龐劃過,留下了一道血印,最後把刀釘在了他身後的牆上。

“我這人一向比較信鬼神之說,自從害了果果以後,總覺得心裏慌慌得,總覺得她會回來找我報仇,所以就私底下多給那道士送了些銀子,跟他要了個靈符,一直放在胸口,隨身攜帶,就連睡覺也不曾拿開,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駱老頭驚嚇之餘吞了吞口水,右手顫巍巍摸了摸心口處。

“什麼靈符?拿來我看看。”我朝他伸出手。

“哦。”老頭倒是不敢再磨磨唧唧了,麻利的把手伸如衣服裏,不一會兒就摸出了一個黃色的錦囊,兩手捧著遞給了我:“就是這個了。”我劈手接過,他的眼睛跟著我的手,一直盯著我手中的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