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千千姑娘,你看這如何是好?”淩風為難的看著我。
“什麼如何是好?”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不是早就歸你管了嗎?幹我何事?”怎麼樣,你對那妖道這麼好,他可有半分感激你?
“姑娘,這可關係到周公子幾個師弟的性命安危,淩風已經沒辦法了,還請姑娘相助。”他對我抱了抱拳。
我眨眨眼:“要我說,你還真是老好人,剛體貼完了妖道,轉眼又開始關心周公子師弟們的安危,你們可是素未謀麵啊。”麵無表情的撥弄著自己的頭發:“其實要我說,不必理會這妖道,他定是在想心思逃跑呢,隻要咱們不理他,看他能如何,至於周公子的師弟們,周公子剛才不是說了,他們暫無性命之憂嗎,何必擔心?”
“此言差矣。”妖道總是會在恰當時出聲:“那位公子隻說了若是師弟們殞命,他會有感應,可沒有感應,並不代表他們此刻就沒有生命危險,或許他們正在苦苦支撐,等著人去救他們也不一定。”
“少廢話!”我冷聲輕喝:“我勸你不要自作聰明了,我是不會上當的,想找機會逃走,門都沒有,再廢話,把你嘴巴封起來。”這妖道每一個字都在勾引我去與他搭話,與他談條件,如此動機不純,虧得淩風還信他的話。
“既是如此,我便閉嘴,周鄭公子,你隻有求上天保佑,你的師弟們能成功虎口脫險了。”說罷他真的專心烤火,不再說話了。
大家就這樣沉默許久,知道淩風打破僵局:“千千姑娘!”
“什麼事?”我淡淡的看著他,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怎麼能如此冷漠,那可是六條人命啊,你好歹應該聽聽他的要求吧,若是不過分,我們豈不可以救下六條性命?若是過分,好歹也有談判的空間,怎麼能像這般不聞不問,漠不關心?你難道不是神靈嗎?”他特意加重了那句“你難道不是神靈嗎?”,便不再說話了,隻是靜靜看著我。
我怔了怔,臉色慢慢冷下來:“那照你這麼說,我該如何?跟他談判?他的條件,不用想也知道是要我們放他走,那你身為朝廷命官,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重犯走掉嗎?還是你想說,周鄭師弟幾人的性命,遠重於石泉鎮中千百個染了瘟疫的百姓的性命?若你這麼想,那你隻管去跟他談,無論什麼結果,我都絕不阻止你。”
我從樹梢跳下:“若你不這麼想,若你還在乎石泉鎮百姓們的性命,就無須再多言。”
“我在乎石泉鎮百姓的性命,很在乎,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馬上就能開堂問案,為果果昭雪,早日清除怨氣,解除瘟疫。可是,現在我知道了周公子師弟們的事情,就不能無動於衷。”淩風可此顯得異常冷靜,緩緩轉頭看向妖道:“你說吧,什麼條件。”
“那姑娘說的沒錯,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告訴你們線索,你們聽完了,便放我走,並且保證,以後再不追捕我。”那妖道不看淩風,眼睛跳過他,直接望向我:“姑娘,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哦,我好像叫錯了,不該叫姑娘了,聽他們講話,你該是神女吧?”
我冷笑:“你用不著故意說神女兩個字,是誰說神女便要人人都救到的?不管是人是神,心裏總有親疏之別,無論是先來後到,還是論交情,我都會選擇幫果果,救石泉鎮中的百姓,你的條件,妄想!”
突然想起,若是回到石泉鎮,借助香兒的讀心術,說不定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找到線索,隻是現在香兒對我心存芥蒂,看來還得找紫夜幫忙。
妖道聽了,聳聳肩:“既然你根本不在乎那幾個人的性命,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這樣唄。”
我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卻聽見身後傳來淩風的聲音:“你說線索,我放你走。”
“你?”妖道狐疑的打量著他,冷笑兩聲:“你說話,隻怕不作數吧。”
“剛才你也該聽見了,千千姑娘說了,從現在開始,你的命我做主,想怎麼樣都可以。”淩風蹲下身子,與妖道平視:“現在相信我,賭一把,是你唯一的出路,如若不然,等回到石泉鎮,你就更沒有機會了。”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那妖道聽著是在跟淩風說話,我透過眼角的餘光,卻發現他總是時不時的望向我這邊。
“宇文淩風。”我略微偏頭,冷冷出聲:“不要上它的當,等回到石泉鎮,一切好說。不然的話,你可別忘了,你放他走,可是要用你的命來償的。”此刻不能明言讀心術之事,一來不知香兒是否肯幫忙。而來,也要避免妖道聽了,心理設下防備,香兒道行不高,若是妖道抵抗,不知道還能否讀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