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不過這些銀兩還望姑娘收下,在下告辭。”他猶豫片刻,把銀錢袋子放在了我的腳邊,轉身快步走了。
“嗬嗬,有趣,還有這樣的人,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出手如此大方。”我用指尖拈起腳邊的錢袋:“既然是這樣,總不能讓你的一片好意躺在這街上任人拿了去,我就收下了。”正好回頭給周鄭,就說是一個不認得的陌生人非塞給我的,他應該會收下吧,反正我要是給他銀票,他肯定不會收就是了。
收好錢袋,我繞到青樓的後門處,這裏門仍是鎖著的,但好在沒什麼人經過,我可以放心大膽的直接穿牆進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在穿牆之前先隱了身形,免得一會兒進入撞見什麼人,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關子平,到底在哪啊!”一進青樓,才知道想在想在這樓裏找到一個人,是多麼困難。且不說這青樓又上中下三層,就說這每層的房間,便多的數不勝數。不但如此,每個房間從外麵看都是一個樣子,而且大部分房間裏麵都穿出來絲竹之聲,還有隱約的男女嬉鬧之聲,偏得似乎是有意為之,這些房間的窗戶紙都極厚,不怎麼透光,屋裏的人影幾乎應不出來,無奈之下,我隻好一間間的穿牆進去看是不是關子平。
“切,真是的,大門緊閉,我還以為是被關子平包場了呢,沒想到生意這麼好,人這麼多,真是氣死我了。”我一邊嘀咕著,一邊穿牆進入一間包廂,剛一進去,我就傻了眼——房內點著熏香,一聞便知香中含有催情的藥物。桌上一片狼藉,酒盞杯盤東倒西歪,一看便知屋中的人剛剛用過飯。
目光移向床上,淡粉色的紗帳半掩著,從我所站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見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正跨坐在一名女子身上,女子的頭微微後仰,嘴巴微張,喉中發出陣陣嬌喘。
“天哪!”我大叫一聲,還好處於隱形時候的我,發出的聲音人類是聽不見的。我瞬間從臉紅到了脖子,自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慌亂的轉身穿了出去。
“呼……呼……”我靠著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羞死人了,丟死人了!”我氣的跺腳:“今天這事兒一定不能讓紫夜知道了,不然還不知道他要生我多久的氣呢!”隨即把憤怒都轉移到了關子平身上:“都是這個殺千刀的關子平,沒事逛什麼青樓!我冷千千一世清白,都讓他給毀了!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恩公啊,真是做了什麼孽!”
我輕拍著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發現因為自己剛才的一陣抓狂,此刻許多房間的房門,已經被我的寒冰凍住了……
“糟了……”我的紅透的臉霎時白了下來:“這下怎麼辦,總不能讓周鄭來青樓用三昧真火解凍這些房門吧……那不解凍,這些人等會兒怎麼出來呢?”轉念一想,來青樓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出不來活該,算了,不管了,大不了他們砸破窗子跳窗唄。這麼打定了主意,我拍拍手走了。
經過了剛才的教訓,我再也不敢隨便穿牆進去找人了。對了,我沒辦法找到關子平,但是有辦法找到景石啊,他和關子平在一起,魅靈也去找他了,隻要找到他,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這麼想著,我放飛了一隻傳信靈鳥,靈鳥記得景石的氣息,會自己往他所在的地方飛,我隻要跟著鳥,就可以找到景石了。果然,靈鳥穿梭在層層樓道中,最後在三樓的一間房門外停留片刻,穿牆飛了進去。
“終於找到你了。”我大喜,當即現了身形,大力推開麵前緊閉木門。門一打開,裏麵就飄出一股極其濃鬱的香氣,嗆得我打了個噴嚏:“阿嚏!”我輕輕揉著鼻子,看向房內。
這個房間很大,大的離譜,相當於四五個其他的包廂了。果不其然,關子平,夜冥,寒月,友山,景石都在裏麵。房裏和其他房間一樣,點著催情的熏香。關子平半倚在床上,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的,還有三個女子,衣襟大敞,嫩白的酥胸隻半掩著。他左右手一手摟著一個,還有一個匍匐在他的大腿上,手裏時不時喂他吃著葡萄。
夜冥坐在小榻上,仍是一襲黑衣,也如關子平一樣左擁右抱,對著那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又摸又親。友山還算好的,隻坐在桌邊吃飯,不過吃的都是坐在他腿上的女子喂給他的。至於景石,他盤腿坐在地上,臉有潮紅,眼中含情,可看得出來他在極力控製自己,並沒有像他們幾個一樣對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女子露出親昵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