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可以說說你是怎麼撿到玦兒的,又是怎麼帶著他過了將近三個月的?”冰山男溫和地說。
骨兒便老老實實地說了事情的經過,當然她沒有說自己是出於私心才沒有出去打聽玦兒的父母是誰,隻是推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誰是玦兒的父母。
“老爺,那一次我聽小棒子說,西城山莊的少主不是被人殺了麼?玦兒又怎會是少主呢?”骨兒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嗬嗬,這也算是陰差陽錯。當日你抱著玦兒跑了之後,奶娘四處尋找玦兒,看到不遠處有個孩子背影和衣裳的顏色都跟玦兒很像,慌亂之中認錯了孩子,抱起那孩子就跑,那些刺客見狀,便也跟了上來,亂劍砍死了奶娘和那孩子。等侍衛帶著奶娘和那孩子的屍體回到山莊時,我細細地查看了一番,才發現那孩子根本不是玦兒,一是他身上沒有玦兒的金鎖,二是他的膚色沒有玦兒那麼白,三是玦兒後背有一顆朱砂痣,那孩兒卻根本沒有。但是為了害怕此刻繼續追殺玦兒,我隻好將錯就錯,把那孩兒風光大葬了,然後派人私下裏慢慢尋找玦兒。
前兩天,我的侍衛烈風在鎮上尋找玦兒的時候,意外地從當鋪裏發現了玦兒的金鎖,這才知道是回春樓的小丫頭,所以我帶了掌櫃的前去找你。原以為這金鎖你也不過是意外得來的,沒想到玦兒竟然一直都跟在你身邊。小丫頭,這些日子難為你了,你放心,以後我會補償你的。”冰山男耐心地解說了半天,骨兒這才把心真正放到了肚子裏。
“對了,還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冰山男說。
“我叫骨兒。”
“骨兒?好奇怪的名字。”
“不是爹媽取的,我很小就開始討飯了,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後來遇到了小棒子哥哥,他說我瘦得像一把骨頭,就喊我骨頭,再後來他說骨頭不好聽,就叫我骨兒了。老爺您叫什麼名字?”骨兒很認真地說。
“我?我叫西城璧,我們西城家時代都以玉為名,所以玦兒大名叫做西城玦,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以後也不會再有其他的兄弟妹妹了。我看他口口聲聲喊你姐姐,我就收你做個義女好了,也好讓你有個身份,將來下人們不至於難為你。”西城璧心內發笑,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膽大,竟然敢問他的名字。
“真的麼?那骨兒就謝過義父大人了。骨兒從小就沒有爹娘,也沒有半個親人,從此骨兒也有了弟弟和義父了,骨兒好開心!”骨兒本性機靈,這下子見這個西城莊主竟然要認自己做義女,自然是滿心歡喜,這樣一來不僅能夠時時守著玦兒,從此也再不用挨餓受凍了。作為一個乞丐,她當然最想要的就是溫飽;同時,作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她當然也渴望有一個家,現在這一切忽然都擺在眼前了,她怎能不知足?
“既然做了我的義女,你也該有個大名,不如就叫你西城瓔吧,瓔珞也是一種玉質飾品,你既是我西城家的女兒,自然也該沾了玉氣,以後待人接物不可再學那乞兒或者丫鬟的小家子氣,明白麼?”西城璧收起溫柔,換了嚴肅的神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