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就屬飄香樓的酒最為上乘,許多慕名前來的人到此隻為飲上一杯人間佳釀。就連這空氣中也透著點點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子瞻和唐棣要了間最大的包房,要了好幾壺的烈酒,其中不乏有飄香樓自製的果子酒與桂花酒。
幾壺酒水下肚,子瞻已有些醉意,正要繼續倒時,在旁久坐不言的唐棣忍不住伸手從他手中搶過了酒壺,“有心事你就說出來,這樣悶在心裏遲早會把你自己拖累。”
子瞻聞言抬起朦朧的眸子迎上唐棣,忽而輕笑出聲,不住地搖了搖頭。他不過是想讓自己好好的醉上一場罷了,無關心事的問題。況且,他不見得唐棣是那個能幫助他的人。
“別光說我,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裏去。那天我讓碧痕來喚你進宮,你未作考慮就去了。你喜歡上了紫宛對不對,一如小時候那樣瞧見了心疼她,隻是礙著佩蘭,你極力的壓抑著那股衝動。可,你能夠等多久,再過些時候,即便你後悔也沒有任何機會了。”一手攀上唐棣的肩胛,他細細的分析著唐棣的心事。
也許是子瞻從未真正看懂過唐棣,身為皇子的他理所應當的認為男子三妻四妾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甚至那是福分的象征。但對於唐棣而言,妻子一個便已足夠,一生一世一對人。他既許了佩蘭,又如何在許紫宛相同的承諾呢。
唐棣知子瞻是醉話,隻是淡笑著扶正他的身子,繼而又讓店小二去煮寫解酒湯。與此同時,他被門外經過的人驚了一下。
慕名前來的雲景秋似也有察覺到那道炙熱的眸光,拂開擋眼的店小二,他這才看清包房裏的唐棣和子瞻。輕搖折扇,笑著不請自入。
“本王當是誰要了這間最好的包房,沒想到是五皇子和唐世子啊。”雲景秋合起折扇,一擺手就讓尾隨在其身後的明輝退了下去。
唐棣起身抱拳行禮,“索來無事就前來小酌一杯,不知王子喜歡哪種酒?”他將桌上的幾個酒壺推至雲景秋的麵前,飄香樓出名的酒幾乎都在這兒了。
“烈酒,給他喝最烈的酒。”子瞻指著手邊的酒壺朝著唐棣說道。
素日裏見到的子瞻都是風度翩翩,怎麼一沾上半點的酒水就像換了個人似地。雲景秋見唐棣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就自顧伸手拿起子瞻欽點的佳釀,打開壺蓋就仔細聞了聞。
果然是純正濃香的極品,倒了幾杯似還未過癮,又喚人送了幾壺酒進來。不知雲景秋的酒量如此之好,把唐棣和子瞻看得一愣一愣的。
須臾過後,酒桌上的酒壺因著雲景秋的到來幾乎全進了他的肚子,而他卻未見半分醉意。緩過來的子瞻隨手抓起一隻酒壺在耳畔前晃了幾下,已是空空如也,他蹙眉就丟開了,“我聽說,你曾為了紫宛硬是將白馬寺後院栽下一園的青菀花。可見是對她是上了心的,隻是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喜歡紫宛,才會這麼不顧一切放下身段來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