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糖葫蘆丟在學校的圍牆外,我翻牆入校回了宿舍。
這一晚,我完全是在恐懼與不安中度過,糾結著要不要去警察局報案。
如果這樣做的話,那老兩口必定會受到牽連,在沒有弄清楚事情原因的情況下,我還是選擇坐觀其變,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宿舍的走廊上傳來一個腳步聲,猜想定是那家夥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於是趕忙洗漱下樓看看。
樓下的食堂邊上,現在已經圍滿了學生,其中也有老師。
在他們中間圍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隔壁老房子住著的老頭子。
這次他來學校鬧騰,肯定又是因為漁網被偷的事情。
在學校的附近有一條小河,老頭子會經常在那裏下網捕魚,而因為天氣熱的原因,有些學生一到下午放學,就會跑去河裏洗澡。所以老頭子的漁網丟了,第一個就會懷疑到那些學生頭上。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老頭子做事很極端,每次來鬧騰,手裏總會帶著家夥。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可能會有更多學生願意幫助他們。
此時,上課鈴已經響了,同學們都紛紛走散,我對此也沒有看頭,隻留下老頭子一個人在那裏罵罵嚷嚷。
第一節是早讀課,我本來打算趴著好好睡一覺,可是發現糖葫蘆一直沒來,我一下沒有睡意,心裏想,是不是他昨晚根本就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或者說,他遇到了什麼危險?心裏不由替他擔心起來。
中午,我在學校食堂裏發現了他,他躲在一個角落裏,安靜地吃著飯,一切看著很是自然。
我於是走過去問他:“今天,你怎麼不去上課?”
“我請了假,”他回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而且...”他說著,突然停了下,然後兩眼直愣愣地看著我。
“而且什麼?”我呼吸有些急促地問道。
他把眼睛收了回去,繼續吃著飯,並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
我坐了下來,他越是不說,我反而越是好奇,直覺告訴我,他待會一定會說,隻是現在食堂裏還有幾個學生,他不好開口而已。
等那幾個學生都走完後,糖葫蘆才把手中的勺子放了下來,然後抬頭看著我說:“這件事,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
我點了點頭,一臉誠懇地看著他。
他沒有再顧慮什麼,可能因為我是他唯一一個比較能玩得來的朋友。
“今天早上醒來,我在去廁所小便時竟然發現自己的肚子上長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他把頭低下去,看著自己的肚子,情緒有些低落的說:“剛開始很小,後來竟然越長越大,接著就慢慢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