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南巡北歸出遊記(1 / 1)

索叔揚想著,他要是沒有及時衝進來,沈果果恐怕就鬧出人命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砸在三位破相的女人身上,“拿了銀票,就給我閉嘴走人,否則下場你們應該明白。”

畏懼於索叔揚的身份地位,三位女人知曉得分寸,數了數銀票,她們滿意地起身道:“三爺,我們自然會閉嘴離去,至於她嘛!還是另尋他人代勞。”女子臉上猙獰的傷口被銀票的魅力填充滿了。

“房間內的血跡就你來清洗幹淨,若是留下半點血跡,我絕不輕饒。”索叔揚麵色凝重地轉向角落裏的沈果果。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果果心有餘悸地盯著索叔揚。

索叔揚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地將沈果果連拖帶拽地扔到床榻上,他咬牙切齒地勒住她白皙的脖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作踐你非我所樂,隻怪你的心機太深,沈果果,記住,在禮部尚書府你什麼也不是。”

索叔揚憤然離去的腳步聲,沈果果幽幽的嗚咽聲打破了夜原本的寂靜。

自從夜奴離開禮部尚書府後,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地。

紀江還還是難改一慣冷漠的臉頰,除了那日喜宴上,他帶她離開禮部尚書府時,她的內心會出現被保護的感覺之外,其他的時候,她對紀江還則是又怒又惱,談不上好的感覺。

“小姐。”王氏欲言又止。

夜奴從沉思中回神,見奶娘吞吞吐吐的,幾經脫口,幾經徘徊,滿臉憂色,縱然王氏不說出口,她也猜出十之八九層了。

“奶娘,你就別瞎擔心了,這次出遊,我身邊這不是還有爹陪著嗎?”夜奴勾住王氏的手臂,撒嬌道。

王氏覷了夜奴一眼,愁容隨即便被夜奴逗笑了,她握著夜奴的手,“不是我瞎擔心,隻是小姐自小便被丫鬟們伺候慣了,如今出府多日,身邊又沒有貼身的人照料著,隻怕小姐受不起這份罪。”她唉聲歎氣地蹙眉憂思。

夜奴自是沒有王氏口中的這般嬌氣,她拿起擱在床頭的灰色包袱,“多日後,我保證奶娘見到我時,我定然比這時還活潑亂跳。”

“你就知道拿這唬我,也罷。”王氏認命地道:“既然你心意已決,自是旁人左右不得,這春雨如絲,自愛與人打趣,晴天雨天變動著更換,你可多加注意點衣裳,可別凍壞了。”

“我明白。”夜奴嬉笑著對著王氏。

王氏揮了揮手,“去吧!別讓老爺久等了。”

夜奴雖然有些舍不得王氏,但是她還是緊抿著唇瓣踏出房門。

“你怎麼了?”紀江還拿過夜奴手上的包袱。

夜奴悶悶不樂地徑自走著,“紀江還,我忽然不想陪爹南下了。”

紀江還步伐微頓,“理由。”

“算了。”跟一位木頭人說話還不如找顆樹撞死,夜奴加快步伐來到停在大門口前的馬車。

管家梅格浪早就準備好一切。

三匹黑色的駿馬被係在馬車前,健壯的馬蹄躍躍待發。

“小姐,請。”梅格浪在馬車下放下凳子。

夜奴對梅格浪極為反感,若知道是由他來驅趕馬車,她定然極力反對。

“嗯!”就在夜奴準備踏上馬車時,忽然想到紀江還,“那他呢!”

梅格浪笑了笑,“做護衛的哪能與老爺同車,自然是騎馬。”

夜奴的視線順著梅格浪的目光向馬車後頭打探去。

一匹高大,鬢毛被打理的油光發亮的黑馬映入夜奴的眼簾,夜奴踏上板凳的腳又回到地麵,她指著黑馬道:“不成,在馬車內怎能欣賞到大好春光,我要騎馬。”

柳展騎聞聲掀開車簾,“虞兒,不可胡鬧。”

“爹,為什麼我不可以騎馬?”夜奴跺腳道,她隻是不想與柳展騎共待在空間狹小的馬車內。

柳展騎無可奈何地道:“你這丫頭,爹不讓你騎馬是不想你受傷,若是執意要騎馬,那麼就有勞先生當你的馬夫。”他的視線落在夜奴身後的紀江還身上。

“我不要。”想起先前與索叔揚共騎一匹馬的親昵之狀,她仍舊心有餘悸。

“要麼就上馬車。”柳展騎不容柳姿虞多做選擇地放下車簾。

夜奴瞧見坐上馬背的紀江還朝著她伸出手背。

“上還是不上?”等候多時不見夜奴反應,紀江還有些惱了。

夜奴對紀江還的話置若罔聞,她踏上凳子,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南下,除了在客棧以外就屬郊外可以落腳,指被為天,指地為榻,不失一番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