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斷然地扭開美豔的臉頰,“柳姿虞的性命我可曾警告過你們不可傷她?”
“好了,容我來說句公道話。”酒鬼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對話,用他清醒的腦袋思考道:“事到如今,在還沒有弄清紀江還的真實身份時,我們隻能利用柳姿虞來保護我們自身的安危,柳姿虞的性命是斷然不可傷害的。老四,金錢固然重要,可是沒了命,那些金子對你來說何用?”酒鬼洞悉老四的心思。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生不死。
索叔揚在場,夜奴無法動用武功,西域死鬼絕非泛泛之輩,索叔揚與他們較量起來,有幾層勝算她不敢肯定。
“索叔揚,我真替你家老子可惜啊!不務正業,居然有膽來到驃騎將軍府與柳家小姐偷情,你說這事要是傳到柳展騎耳裏,他會如何對待你呢!”餓死鬼死死地抓住這點逼迫索叔揚離去,“你若是現在離去,我們西域死鬼就當是沒看見。”
“我對虞兒有情,早就是鐵錚錚的事實,無需對人隱瞞。”索叔揚回望著著夜奴,柔聲宣誓道:“我不會讓你有事情的。”
索叔揚對夜奴的情意觸動了夜奴的心弦,這種備受保護的感覺可惜不是她心儀的那人給她的,她不值得索叔揚這麼做。
“小子,這可是你的選擇。”酒鬼的目光落在色鬼淡然的臉頰上,眉頭不知覺地皺了起來,“老二,這可是她們的選擇,別再感情用事了。”
“上。”色鬼緩緩地閉上眼眸。
索叔揚將夜奴緊緊地護住,,目光冷冽了幾分。
以一對四,索叔揚空手敵對,顯然顯得有些吃力。
“啊!”索叔揚擰緊了眉頭,手臂被酒鬼的大刀劃下了半指深的猙獰傷口。
“你受傷了。”夜奴握住索叔揚的手臂,抬起擔憂的臉頰奉勸道:“索大哥,你……還是不要管我了。”
一雙擔憂的眸子映出索叔揚掛著汗珠不佳的俊朗的側臉。索叔揚翕動著蒼白的嘴唇,“這樣就夠了。”
“索大哥,你……”夜奴伸手顫顫地拭去索叔揚額頭上的冷汗,不由分說地將索叔揚推開,再這樣下去,索叔揚非但沒有辦法救她,反而隻會深陷險境,無端地賠上這條性命。
“虞兒。”索叔揚沒有料到夜奴會這樣做,按著牆壁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西域死鬼擒拿住,錐心之痛疼得他吼道:“隻要你們放了柳姿虞,我就替你殺了紀江還,保你們性命無憂。”
酒鬼與賭鬼對望了一眼,深覺得此計可成。
色鬼眼眸悠然睜開,從懷裏掏出一瓶藥。
“你們想做什麼?”索叔揚萬分緊張地看著色鬼手裏的藥瓶。
色鬼與賭鬼將夜奴牢牢地鉗製住,來到色鬼身前。
“放心,隻要紀江還一死,我自然會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色鬼揭開瓶子,墨綠色的液體冒著許許白煙,她笑睨著夜奴,“別怨我,為求自保不惜一切手段。”
夜奴的嘴被色鬼強行地掰開了,一整瓶的藥往夜奴的嘴裏灌去。
辛澀的液體火辣辣地順著夜奴的喉嚨滑下,她本可以逃過此劫,但是索叔揚在。
他們鬆開鉗製住夜奴的手,夜奴癱瘓地跌倒在地,潔白的月光照亮夜奴漸漸失去血色的臉頰,恍惚中,夜奴瞥見索叔揚瘋狂地跑到她麵前,將她摟在懷裏。
“虞兒,你怎麼樣?”
空氣仿佛凝滯在此時此刻。
砰—
青瓷瓶子掉落色鬼的手掌心,滾落到索叔揚的麵前。
“放心,她明日便會醒來,記住,你自有兩個月的時間。”
西域五鬼翻身,消失在屋簷上。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急急地往這裏趕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柳展騎出現在門檻前,震驚地瞧見躺在索叔揚懷裏神色有異的愛女柳姿虞,以及周圍淩亂不堪的打鬥痕跡。
索叔揚眼睛順著柳展騎看向麵色冷淡的紀江還,握緊的拳頭反反複複地握緊又鬆開。
柳展騎順著索叔揚的視線饒是一臉冷靜地看著紀江還,“難道這件事情與先生有關?”
索叔揚卻一直保持著沉默,對於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
“額額……”夜奴艱難地睜開眼睛,她想要喝水,可是話到了喉嚨間卻發不出任何的嗓音,是毒藥,是色鬼的毒藥害得她無法說話。
守在夜奴身旁的索叔揚擔憂地上前,忙是詢問道:“可有何不適?”
夜奴搖了搖頭,她若是讓索叔揚發現她的不適之處,他定然自責不已。
守在門外的人皆是被索叔揚的聲音驚動了。
“虞兒,你醒了,可是有何不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