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多心了嗎?”夜奴喃喃地低垂下臉頰。
沉默了許久,夜奴抬起眼簾,視線流連在幽暗的雕花木門上,而紀江還早已經離去了。
從柴千燁看望柳姿虞後,她便覺得這條大街暗藏危機。
瞬間,蝙蝠從屋簷上啪啪地煽動著翅膀在夜空中散落開。
當柴千燁拐入一道陰暗略顯幽深的巷子口時,身後傳來清晰的步伐身。踏著步伐的人顯然是極為小心,隻可惜的是柴千燁不是普通的女子,武功就算再不濟於世,可這耳朵還是靈敏的。
“跑哪去了?”
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腰際若隱若現地掛著金牌,這不是錦衣衛的裝扮嗎?難道是莊愨派他們來抓她,不可能。柴千燁懸掛在梯子上,謹慎地盯著在身下分道揚鑣搜索的六位錦衣衛,若是莊愨要抓她,大可親自來,何必繞那麼大彎子。
“怎麼樣?”
果然不出柴千燁所料,他們必然還會再次彙集在此。
聚集在一起的六位錦衣衛視線往四周探去,似乎想在四周尋些蛛絲馬跡。
“胡貴妃吩咐過,進驃騎將軍府的任何人都要抓起來。”男子凝重著嗓音。
“可是現在讓她跑了,這可怎麼辦?”
比起先前說話的男子,他則是顯得有些慌亂。胡貴妃派人盯著驃騎將軍府是何目的?柴千燁本想立即原路返回,通知柳姿虞他們,奈何聚集在身下的錦衣衛遲遲不散去。
錦衣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原本的六人消失了兩人。
“不好。”柴千燁眼睛的餘光瞥見朝著巷子口跑去的錦衣衛。
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他,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不曉得她柴千燁的武功底子,前去通知同伴,這樣才是擒獲她更好的時機。
柴千燁勾住梯子的腳踝鬆開,此時隻剩得他們四人,也是她柴千燁逃脫的絕佳時機。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落地之前,劃破了一名錦衣衛的臉頰。
“小心。”錦衣衛紛紛原地閃開,將柴千燁團團包圍住。
“原來是寒香醉雨軒的老板娘,隻要你乖乖的束手就擒,隨我們兄弟去見胡貴妃的話,我們保證你相安無事。”
夜奴認得眼前說話的錦衣衛,他愛她釀製的酒,但是他是屬於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那類男人,與其他大官貴客比較起來,他則是更讓她討厭的蟑螂。
柴千燁擰著眉頭別開視線,“若是我真的束手就擒,恐怕我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動手吧!”她鋒利地匕首熟練地攻擊著錦衣衛,她不可能會種了他們的緩兵之計。
“唔……”柴千燁被錦衣衛從背後襲擊,嘴巴被錦帕捂住。
“這件事情需要向指揮使稟報嗎?”
“此乃小事一樁,無需勞煩指揮使。”
“可是……”
“住口,指揮使不在,我就是老大,將老板娘送到我的房間去。”
柴千燁皺了皺眉頭,身子卻無力地癱倒下。
房間很靜,柴千燁被扛進屋子內。
“老板娘,你終於是我的了。”
柴千燁被猥、瑣的錦衣衛丟到床榻上,身子軟得無法反抗。
男子的嘴唇湊近柴千燁晶瑩剔透的脖子間,暗自銷魂地允吻道:“果真是天上人間難尋的尤物。”魔抓爬上柴千燁誘人的腰際間。
柴千燁隱忍著腹中的嘔吐感,這使得她想起莊愨對她的所作所為,她雖然是被迫的,但是她並不討厭莊愨的觸碰。可是現在,她甚至想自我了解,隻是因為這人的觸碰讓她感到恥辱。
砰的一聲。
柴千燁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莊愨已經掐住眼前男子的喉嚨。
“指揮使。”男子顫抖著聲音盯著莊愨,絲毫不敢反抗。
莊愨最不能容忍的是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糟蹋,他犯了他的忌諱,就該死。
“莊愨,你……”柴千燁沒有想過莊愨會為了她而殺死自己的屬下。
莊愨麵上陰沉地來到柴千燁麵前,“穿上。”他將自己的袍子丟到她的麵前。
“如果你沒有及時地剛到,你會怎麼辦?”柴千燁拿起袍子,披在肩膀上。
“我會連同你和他一起解決。”
柴千燁莞爾一笑,這個答案她是滿意,與其生不如死地活著,倒不如死在他手裏來德幹脆些。
莊愨伸出手,將柴千燁攬進懷裏,粗啞地嗓音抵著柴千燁的額頭,轉而冷道:“為什麼要去驃騎將軍府,告訴我,否則就算你是我的女人,我也不會尋思包庇。”
柴千燁心猛地一陣緊縮,似乎被某重物撞擊到了心坎。
“救人。”柴千燁如實交代,莊愨是她永遠都賭不贏的賭局,她不敢輕易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