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愨身為錦衣衛指揮使,是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是他蕭冷就是看不上眼了,就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不該胡亂地欺負老百姓。
“她去哪裏了?”莊愨依舊平靜,可是隱藏在袖子下的手掌,逐漸地握緊成全。不用問,他就該是想到了柴千燁的行蹤了,換做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相處在同一間的房間裏,盡管他們之間沒有做些越舉的事情。
“我不知道。”蕭冷咬咬牙齒,不情願地回答道。
他不想因為莊愨一人而壞了在場喝酒客人的興致,而老板娘如此信任他,並且將酒樓交給他打理,他就該不負所望地將酒樓裏的生意越弄越好,可是蕭冷漸漸發現了,老板娘沒在,這些喝酒的爺們似乎來得次數屈指可數了。
“是呀!小冷,你就說呀!你家老板娘是不是去禮部尚書府了呀?”
在座的人開始起哄。
蕭冷掃視過這些看戲的大老爺們,抿著嘴唇,始終保持著沉默。理智告訴他,無論這些人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他都必須冷靜下來,畢竟寒香醉雨軒賺的是他們的錢財。
“說不定,這老板娘是看上了禮部尚書索邇宕呢!”
此話一出,在座的皆是哄堂大笑。
“你們閉嘴。”蕭冷忍無可忍地吼出聲,他皺起眉頭,瞪視著莊愨,咬牙切齒地道:“這樣的情景,莊指揮使可是滿意了,若是滿意的話,就請別再找小店的茬,小店實在是容納不下你這尊大佛。”
“小冷,你怎麼如此無理呢!”柴千燁一進門,便瞧清被蕭冷堵在門口前的莊愨,雖然是在斥責著蕭冷的無禮,可是語氣中卻不帶殺傷力。
“喲——老板娘可算是回來了。”
“老板娘是在哪裏發的財呀!竟然連酒樓的生意都擱著不管了。”
“聽聞老板娘與刑部侍郎索伯厲關係匪淺。”
“刑部侍郎?那索伯厲早就不是什麼刑部侍郎了,朝廷裏的事情,本大爺知道的一清二楚,聽聞索伯厲早就成了廢人,老板娘眼光獨到,怎麼會看上一個廢人呢!”
在座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幾乎沒有給柴千燁還嘴的餘地。
柴千燁不友善地怒視了莊愨一眼,饒過莊愨的身旁,朝著眾人道:“無風不起浪,這幾日我確實在住在禮部尚書府,不過……不是大家想的那樣子的。”她沒有打算辯解,可是此話一出,她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就開始發生微妙的轉變。
在座的大爺們皆是噤聲,一片汗顏。
莊愨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攥起柴千燁的手腕,眼中痛意深沉,“你當真這些日子都在禮部尚書府嗎?”他希望柴千燁否認,畢竟她是他莊愨唯一動心、唯一在乎過的女人,隻可惜事與願違,就在莊愨害的索伯厲成為廢人的刹那,柴千燁的那顆早已淪陷的心就再也不可能向莊愨說出心裏話了。
柴千燁愧對索伯厲,是因為她,他才遭受如此痛苦的折磨。
柴千燁但笑不語地甩開莊愨的手,朝著在座的人公布道:“還有一件喜訊要告訴大家,從今起,我柴千燁就是索伯厲的未婚妻,待索伯厲傷勢好轉,我們便成親。”
突如其來的宣布內容更是讓莊愨感到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被女人背棄的事實,絕對讓他發狂,他甚至後悔沒有一刀殺了索伯厲。
“老板娘有了歸宿,那寒香醉雨軒怎麼辦?我們這些大爺的酒蟲可是會把禮部尚書府的大門給拆了呀!”
“這索伯厲可真有福氣,這人都廢了,還有辦法娶到這樣如膠似漆的美人。”
“不——難得伯厲不棄,能嫁給她,是我的福氣。”柴千燁微笑著麵對著眾人。是索伯厲不嫌棄她非完璧之身,具體來說是索伯厲收留了她,她對索伯厲的虧欠隻好用這一輩子的時光去彌補,哪怕她心儀之人並非索伯厲。
“老板娘,這是真的嗎?”蕭冷高興地扯住柴千燁的袖子。
柴千燁撫摸著蕭冷的額頭,笑著道:“這事千真萬確,不過這寒香醉雨軒恐怕是要交給你打理,不過我……”
柴千燁話還未說完,被忽略許久的莊愨就一把將柴千燁扯到身旁,他的目光之中盡是無限的怒氣,“為什麼?”他很想當麵問柴千燁為什麼要當眾給他難堪,可是避免他莊愨的一世英名,論為老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話,他準備帶著柴千燁去廂房說清楚。
“原因你莊指揮使應該是再明白不過了不是嗎?”柴千燁努力地掙紮著,企圖掙脫莊愨握住她手臂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