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做皇後,但是你不可以輕易地離開我。”紀江還鬆開了夜奴,放由著夜奴自由行動,可是這話卻在警告她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夜奴在紀江還灼灼的視線內如同行屍走肉般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穿上,而最後一件黑色的紗衣破裂成兩段,已經無法穿著了,她來到屏風旁,伸手拿起柳姿虞的擱在這裏的白色芙蓉衣裙從容地換下,沉默了許久,側首輕言道:“我被你掌控了十幾年,難道你就沒有絲毫的內疚嗎?”她步伐微滯。
“你要去哪裏?”他喊住夜奴。
夜奴目光透過窗縫,天色漸漸已經漸漸地泛白,昨夜激烈的纏綿,腿間隱隱的酥麻感,或許這次將會是他們最後一次最為密切的肉體交纏,冷道:“時間不多了,你答應了虞兒與楚瀚澤合作,可是我沒有,如果我有辦法在十皇子與虞兒大婚前除去胡貴妃和李德息的話,那麼對於虞兒的流言飛語或許會稍微地淺些。”她拉開房門,撲進門的新鮮空氣使夜奴清醒了不少,手緊緊地拽住掛在腰帶上的腰牌,她之所以可以出入自由,那該感謝楚瀚澤送給她的腰牌。
將房間讓給夜奴與紀江還的柳姿虞徐徐地回到房裏,令她震驚的是坐在屋內的不是夜奴與那所謂的乾坤閣的閣主,而是楚瀚澤,他緊抿著剛毅的嘴唇,眉宇間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愁雲覆蓋住了,她踏進房間,本想不理會楚瀚澤莫名其妙的怒氣,可是雙手卻被他緊緊地攥住,“說,昨夜誰來過這裏?”
他咄咄逼人的語氣,實在是讓柳姿虞無法忍受,她轉過臉頰,“你不覺得你該像我道歉嗎?”
“道歉是嗎?”楚瀚澤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站起身子連拉帶推地將柳姿虞丟下床榻之上,沉聲質問道,“你答應過我,你不會亂了分寸,可是現在,你卻瞞著我和另外的男人上床,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不由分說地抓起地板上那件被撕碎的黑紗衣。
柳姿虞盯著淩亂不已的床榻,她昨夜是把房間讓給……難道他們……柳姿虞不敢想象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知道這件絕對要隱瞞住,畢竟日後柳姿顏是要回府的。她吃痛欲站起來,可是左腳腕的疼痛感告訴她,她的左腳腕扭傷了,柳姿虞抬起臉頰,倔強地道:“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嗬嗬……是你問心無愧還是你沒臉說呢!”楚瀚澤身上溫文儒雅的氣質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失控地拽起柳姿虞纖細的手臂,眼中怒火中燒,“是誰碰了你?十弟嗎?我要去殺了他。”他轉身跨出一步。
柳姿虞緊緊地抱著楚瀚澤的雙腿,她知道她若是不阻攔住他的話,他很可能做出有違理智的事情,那麼他的太子爺地位就提早結束了,“拜托你冷靜些好嗎?他沒有傷我半分毫毛,是你誤會了。”她急急地脫口而出。
楚瀚澤冷靜了下來,“你為什麼不解釋呢?”這是他唯一不能理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