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飯很豐盛,豐盛到有點浪費。
天上飛的地上爬的走的,水裏遊的刨的都有。
也不知道陸澤笙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最近說話很有禮貌,也有恨涵養。
惹得席家一家人對他好感倍增。
席雅因為有陸子寒在,所以一頓飯的心思都在陸子寒身上,外人於她都是背景。
大家都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種氣氛,所以很自覺的不去和他們兩人多說話。
美名其曰的給他們留二人世界。
席琛莫名其妙的給我夾了一隻蝦道,“諾,多吃點!”
我愣了愣,有點奇怪的看著他,怎麼突然給我夾菜了。
片刻我就反應過來,因為他給我夾了之後,又給席雅也夾了一隻,那表情幽怨得比深閨怨婦還有難看。
陸澤笙不動神色的將我碗裏的蝦肉夾走了,因為我對海鮮過敏。
我沒多在意,倒是看著一臉怨氣的席琛道,“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們啊?”
一個個都成雙成對的,就他一個孤寡老人,想想,倒也是哦!
挺孤寂的。
他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好好吃你的,別多嘴!”
我杵著下巴,賤賤道,“你怎麼不叫望殊來我們家吃飯啊!”
他哼了一聲,一臉的不想和我說話。
倒是席雅,賊兮兮道,“望殊姐姐最近和她爺爺回老家了。”
哦!我懂了,難怪最近這席琛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原來是患了相思病。
可憐天下有情人,我也不埋汰他了。
安心吃我的飯。
除夕夜要在祠堂守夜,這是席家這些年一直保持的習慣。
不過我不用,因為所有一直認為孕婦不應該熬夜,熬夜對身體不好,所以都讓我回臥室睡覺。
我其實是想熬夜的,可大家都這麼說,我就隻能傻兮兮的回房間裏呆著了。
剛躺在船上,我手機就響了,是陸澤笙發來的短息:想看淩晨的煙花?
嘖,我咋覺得最近的陸澤笙越來越可愛了呢?
這貨很懂我啊!
連忙打了兩字過去:是的!
之後,我一臉期待的等著他告訴我帶我出去看煙花,可等了半天,手機裏都沒有什麼動靜。
真是讓人失望。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在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覺得臉頰暖暖的黏黏的,我睜開眼睛,見麵前放大的俊臉,眨巴了幾下眼睛。
我愣了一下道,“陸澤笙,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裏?”
“帶你去看煙花!”他笑著,然後將我抱了起來,之後見我身邊的外套給我穿上。
我睡得有點迷糊了,“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
應了我一聲,他將我抱了起來,拉著我出了臥室。
家裏的人都去祠堂裏,所以別墅裏很冷清,出了別墅,吹了幾口冷風,我才清醒了過來。
看著前麵的陸澤笙,我愣住了。
他回頭,看向我,疑惑道,“怎麼了?”
“你不是瘸子?不,我是說,你什麼時候能走路了?”不是說傷到骨頭了麼?怎麼還能走?
他挑眉,“見到我走路,你好像挺不高興的啊!”
我幹笑,“哪能呢!”要是知道他不殘疾,我最近的同情心,不是喂狗了麼?
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