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水做完最後一道數學題時教室已經空無一人,她緩緩地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從教室出來時太陽已經落了,朦朧的暮色從遠處伸展到校門口的水泥地上,天空由蔚藍變成鐵灰色,林秋水背著大而沉重的書包低著頭緩慢的從校門口向遠處走去,林秋水其實並不怎麼想回家,相比較家而言她寧願呆在學校,可學校終究是要關門的,而她也終究是要回到那個充滿戾氣的家中。
出學校後要走一條很長的陰森小道,聽說這條小道上發生過多起鬥毆事件,甚至有時候都能在路邊看到血,可是這些都隻是聽說,林秋水並未親眼看見,她長年傍晚走這條路並未發生任何事,也並沒有見到過傳聞中的那些事,林秋水想著這些流言在心中恥笑。
“終於等到你了”
在孤寂的夜色中這句話顯得格外的突兀,林秋水微微一驚,繼而淡定的四處觀望,林秋水是無神論者,並且她始終相信人比鬼更可怕,所以聽到這句話林秋水以為是無聊的人的惡作劇。
在夜色中走出來三男三女,林秋水疑惑的看著他們,其中有一個長得很時髦的女孩兒尖著嗓子單手掐著腰指著林秋水說:
“你是林秋水吧”
“我不是”
說完這句話林秋水扭頭就走,那個女孩兒看著林秋水要走馬上急了,上前一大步拽著林秋水的胳膊說:
“你別走,你就是林秋水”
林秋水並不搭話,一直看著那個女孩兒,就算在夜色中還是清楚的看清了那個女孩兒的臉,美而豔,豔而俗,明明是一張很幹淨很柔美的臉,卻在bb和口紅下看不清她本來的麵貌,不過倒也符合現在的審美,林秋水在心中吐槽。
那個女孩兒見林秋水隻是看著她並不辯解,以為林秋水見自己撕破了她的謊言而害怕了,像鬥贏了架的公雞一樣高傲的說:
“怎麼,害怕了,人人都說你清高,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嗎”
林秋水並沒有說什麼,想看看她如何的自以為是。
“你今天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響頭,邊磕邊打自己嘴巴子邊罵自己是賤貨我今天就放過你”。
“憑什麼”
“嗬,憑什麼”
說完這句話那個女孩兒就看向後麵笑著的幾個人,也嘲笑著說: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林秋水知道今天他們這麼晚還在這兒等自己就並沒有打算放過自己,看著這六個人她並沒有害怕,大不了挨頓打,從小到大她挨的打受的欺負還少嗎,但是她從不會服輸,更何況像這種沒有智商的人服輸。
“我能問一下我是否招惹了你們”
“你說那”
“在我印象中我並沒有”
“你招了你不該招惹的人”
後麵的那一群人見她們倆個磨磨唧唧的對話不爽的說:
“阿琳,你快點,一會兒來人了”
那個叫阿琳的女孩兒聽到這句話也急了,對著林秋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