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快要熬到開學,本以為就此要解放了,誰知道在林秋水和夏琦工作的最後一天,也就是元宵節那天遇到了來這個地方吃飯的蔣若琳和她父母,好死不死的是她們正好坐在林秋水和夏琦看管的那個包廂
林秋水一抬頭就看見了進門的蔣若琳,頓時愣在了哪裏,過了好一會兒才給他們一一倒茶水,忙碌的點單,擺餐具,做餐前準備工作,可是她卻一直不敢看蔣若琳一眼,盡管如此,林秋水在這個包廂裏依舊是如同芒刺在背,那種尷尬感和無力感不論怎樣的心理暗示都消除不了,此時的感覺就像是當時知道蔣若琳輕鬆的幫助蕭然解決了她想幫忙卻無能為力的事一樣,一向孤傲清高的林秋水費勁餘力,用盡所有的快樂所經營起來的尊嚴,總是能夠被蔣若琳不費餘力的打破
搬酒回來的夏琦剛進包廂的門就感覺出了林秋水身上傳出來的低氣壓,夏琦悄悄地對林秋水說:
“淡定,別想太多了,反正我們在掙她們的錢”
“我沒事兒,你別擔心”
“你這還叫沒事兒啊,你看看你的臉,都快拉到地下了”
“……”
林秋水心裏其實明白,她知道蔣若琳來這兒消費就是上帝,她既然想掙這份兒錢就得承受這份兒苦,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她不能比一個對她有惡意的人沒有尊嚴,不能對一個惦記她男朋友的人笑臉相迎,更何況還是服務這個人
不一會兒蔣若琳她們的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上來了,林秋水和夏琦從窗口接過傳菜員上上來的菜一一上到桌子上,上完菜後夏琦擺調味碟,林秋水就給她們斟酒,林秋水順著蔣若琳爸爸的方向,然後接著是蔣若琳,給蔣若琳斟完酒後就退向蔣若琳旁邊的蔣若琳媽媽,就在酒剛剛倒進杯子的時候林秋水的胳膊就被旁邊的蔣若琳撞了一下,不出意外的這杯酒就灑在了蔣若琳媽媽的裙子上,蔣若琳媽媽微微一驚,然後馬上站起來拿紙巾擦著自己的裙子,林秋水也迅速蹲下來幫忙擦裙子,蔣若琳媽媽邊擦邊大聲的尖叫著:
“你怎麼搞得啊你,你這服務員怎麼這麼毛手毛腳的啊,你知道我這條裙子有多貴嗎,弄壞了你賠的起嗎……”
林秋水尷尬的聽著蔣若琳母親的辱罵,盡管身體一片冰冷,四肢忍不住的瑟瑟發抖,但是林秋水的心裏卻十分明白這條裙子她賠不起,而她也沒有勇氣放棄這辛辛苦苦的血汗錢,盡管她很想把麵前的一盆菜湯直接扣在這個絮絮叨叨的八婆身上,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夏琦走到林秋水與蔣若琳媽媽的中間,緊緊的握住林秋水的手,麵對著蔣若琳的媽媽,淡定的說:
“把酒一不小心倒在您的身上真是不好意思啊,隻是這種錯事兒誰沒有發生過哪,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說了,她也不是有意的”
本來罵的正起勁的蔣若琳媽媽被打斷了本來就挺不高興的,現在還聽到夏琦這樣說,好不容易有點消下去的氣又騰騰的上來了,對著夏琦說:
“一句不小心就算完了”
“那你想怎樣”
“什麼叫我想怎樣,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嘛”
“我該有什麼態度,我覺得我這態度挺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你罵誰是鬼哪,有沒有一點服務員該有的態度啊,把你們經理給我叫過來”
夏琦扭頭準備出門時,一直坐在那裏淡定的邊吃飯邊看林秋水,夏琦,和自己母親大戰的蔣若琳淡淡的開口道:
“還有完沒完啊,一年就這一次吃飯的機會,你非得鬧得我連飯都吃不成嗎,你要是相吃就安靜坐下吃,不想吃的話你可以出去,不就是一條裙子嗎,就當捐給了乞丐了”
蔣若琳說完這句話,不等在場的所有人的反應就轉頭對林秋水和夏琦說:
“你們兩個出去候著吧,不叫你們,你們就不用進來了”
這場風波經理他們並不知道,而林秋水和夏琦也順利的拿到了這筆工資,林秋水拿著這筆錢心裏卻堵得要命,此刻,林秋水心裏明白:任何拿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她都解決不了,她深深的相信,蔣若琳並沒有玩兒她,她隻是想要看到林秋水難堪,因為蔣若琳若想玩兒林秋水,那麼現在的林秋水將無處遁形
夏琦感歎的對林秋水說:
“哎呀,想開點,誰讓人家蔣若琳天生的小姐命,而你卻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哪”
“……”
或許這就真的是命,可是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