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了扭身子,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卻感覺對方的身子似乎有了一定程度的僵硬,令楊暮雪不敢再動彈。
楊暮雪的腦子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好像全身的痛感真的消失不見,她如一朵輕飄飄的雲,在天空悠然自得的漂浮。
“暮雪……”
楊暮雪緩緩睜開雙眼,思緒回歸到現實,她靠在慕遲影懷裏,保持一種曖昧的姿勢。
他依舊扣著她的手沒有鬆開,這種十指相扣的安全感從手指傳到到心裏,令她的心猛然一顫。
慕遲影笑得陽光燦爛,語氣也很輕快,“暮雪,做我的女人吧!我會守你一世長安,當然,如果我們走到最後,你不愛我了,我也不會死纏爛打讓你煩惱,我會選擇離開。”
楊暮雪哼了哼,她的神智已經恢複清明,麵色紅白交替,聲音似從牙縫裏擠出來,“起來!”誰跟一個鬼心心相印了?簡直胡扯!
慕遲果然很聽話的飄了起來,還是帶著楊暮雪一起飄起來。
楊暮雪一得到自由,推開慕遲影,動了動胳膊,果然不疼了,那種骨頭散盡的感覺也跟著消失無蹤,看來剛剛那個吻……果然可以止痛。
慕遲影笑了笑,抬手抹了抹嘴唇,似在回味剛剛的那一記熱吻。
楊暮雪的臉有些紅,咬著下唇瞪著慕遲影。
某鬼卻無辜的聳聳肩,他這絕不是趁人之危,他隻是幫她止痛,並且經過本人同意。
窗外的天轉為黑夜,楊暮雪拿著一本書坐在燈下翻看著,慕遲影則坐在窗台靜靜看著她。
已經四個小時過去,這種冷氣壓一直在房間裏停滯著,嚇得小黑鎖在角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撞在槍口上,被凍成冰貓。
黑幕下的對麵的屋頂上,一抹紅色的衣角在夜風裏飛揚,她靜靜的看著靠在窗台的慕遲影,眼眸裏射出嗜血的紅芒。
黑色的頭發在夜風中張牙舞爪的,赤紅的眼眸微微眯起,她抬手似想要隔空抓住慕遲影的脖子,就在這時,對麵的慕遲影似感覺到什麼,一個轉頭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她一驚,遭了,打草驚蛇了!身形一閃快速消失在黑夜裏。
慕遲影的雙眸微微眯起,轉瞬在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慕遲影身影出現在對麵的屋頂,靜靜的感受片刻,他朝著一個方向追蹤而去……
楊暮雪合上書,突感覺身子莫名打了個冷顫,抱著雙臂搓了搓,抬頭看向窗口,原來是夜風吹開了窗戶,四下張望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慕遲影的鬼影
楊暮雪也不知自己心裏是失望還是落寞,突然的安靜讓她感覺這個夜會無比漫長。轉身關上窗戶,拉上窗簾,熄燈睡覺。
H大,楊暮雪敲響麵前辦公室大門,聽到裏麵傳來“請進”的聲音後,楊暮雪拿著自己的資料和試卷推門而入。
辦公室裏,美術班的班主任葉銘聽到敲門聲,說了聲“請進”後,緩緩抬起頭來,他不過三十出頭,常年呆在學校裏給他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
他看到的一個長發飄飄,身穿白色複古連衣裙,清麗的容顏,淡雅的氣質,仿佛從畫裏走出來的仙子,那一雙不染塵世的純潔黑眸,就如這世上最純靜的黑珍珠。
葉銘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楊暮雪身上,觀察她的每一個動作,直到她走進,對著她彬彬有禮的鞠躬行禮,遞上自己的簡曆作品已經剛剛做好的試卷。
清潤的聲音如流水般好聽,“老師好,我叫楊暮雪,畢業於XX高中,專修美術,這是我在學校期間作品參賽的記錄,這個是我上兩天繪畫的,名字叫《舞者》,這個是剛剛的入學試卷,我在走廊的長椅上做的……”
葉銘認真的聽著,像個學者般如此有耐心,以往都是他站在講台上對著底下的學生滔滔不絕,如今卻來了個角色互換,由其是楊暮雪如流水般好聽的聲音沁人心脾,好似隻要聽著她的聲音就能忘卻一切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