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日若勤加苦練,或許可以趕上她
四周都是火光,除了火還是火,已辨不出方向,火光遮天,四周都是濃濃的油味……
沐梓齡跌坐在地上,幻冥玉化出的屏障將她護住,卻還是抵不住熱,汗如雨下。她歎口氣,這東西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她可不想死在這兒,她還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那裏有很多好東西在等著她。
她低低咒罵了一聲北冥緒,她那一推非但沒有助她使力躍出去,反而跌了一跤扭傷了腳,再抬起頭,北冥緒已經帶著玉琳琅翻出高牆,害得她險些被大火吞噬,好在有幻冥玉這寶貝,才撐到現在。
火很猛,看來是不吞噬了這院落誓不罷休了。
眼皮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周圍是屋塌牆倒的聲音,朦朧中,似乎看見了爸媽朝著自己招手……
腰身被人一把撈起,被帶著躍了出去,周圍不再那麼熱,卻還是可以聽見倒塌聲和火燒木頭的聲音,似乎小了點,遠了點……難道,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丫頭……丫頭……”
有聲音在極力喚她,睜眼一看,模糊映入視線的不是父親慈愛的臉,而是一章白發蒼顏,一雙眼充滿擔憂。
“丫頭?醒了?”他放輕聲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探了探她的額頭。“沒事了……我與你商量一事可好?”
“什麼事?你……受傷了?怎麼傷得這麼重?”她反過來扶住他,被他強力轉過身去,一雙手抵上後背,內力源源不斷地湧入體內,有點難受。“你……幹什麼……”
“聽著丫頭,現在我將畢生功力均授予你,交換條件是你替我殺了謝玉河!”他不急不緩開口,唯有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沉了幾分。
“為什麼?你們……不是同門嗎?”
“呸!他這個心狠手辣、欺師滅祖的人,不配當我玄月門的弟子!”
“玄月門?你不是……”
“世上本無暗器門,我和他同為玄月門弟子,我高他一輩,是他師叔。謝玉河這個人狼子野心,一心想當門主,謀害了我師兄,也就是他師父,然後,自己坐掌玄月門。因他善於使用暗器,所以連派名都改了,叫暗器門。後來為了擴大勢力,先是想方設法從玉穀子口中探知情報想滅了飛刀幫;後來又與飛刀幫合並,殺害了飛刀幫原幫主,統一兩大門派。玉穀子知道的個中原委太多,自是不能留,但他想練一門邪術,需十名美貌女子,這對玉琳琅來說不是難事,更何況她是送上門來的。我與他鮮少來往,同一屋簷下也不常見,但我卻從玉穀子口中得知師兄並未死,而是被他囚禁了起來,遂今晚趁他的精力在你們這幫人身上前去營救,誰料遭他暗算,師兄也死在了他的暗器下……我尚存一口氣,他卻未發覺,我才救得了你。
“丫頭,你天生是練武的好料,我放浪了大半生,未收弟子。我的武功是玄月門正宗武術,若就此失傳,太可惜了。而今盡數傳授於你,一定要發揚光大……”老者倒吸一口氣,抽回手,運了運氣,一口鮮血噴出。
“你……你怎麼樣?”沐梓齡小心扶著他。
他不答,道:“我的武功雖不至於頂尖,但江湖上能勝我的也不多,你再好生修煉,說不定哪天就可以趕上北冥緒,那丫頭才是暗器好手,謝玉河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