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西門恒是在半途遇見的,本來西門恒狠下心打算回西嶠,卻不想見到這一麵。
看完大夫抓完藥後,他們棲在客棧裏,藥讓店小二熬去了。
東方儼雙手撐在欄杆上,眺望遠處的風景,被西門恒突然砸下來的拳頭砸的後退了幾步。
“東方儼,你喜歡她對不對?喜歡她就應該保護好她,還讓她淋雨——你不是男人。”說著一雙鐵拳又揮上前去。
東方儼眼疾手快急忙擋了下來,也憤怒道:“是,我是沒保護好她,那也比某個不敢站出來的人好。”
“你說什麼?”西門恒怒火燒到了極點,玲瓏錘上了雙手,飛快地向東方儼砸去。
東方儼的劃空九字刀也於手中凝成,當了過去,與他硬打了起來。刀錘相交擦出了火花,曆光閃現,刀氣所至之處無一完好,錘光所至之處玉石皆焚。高手對決,客棧裏的人紛紛作鳥獸狀散去,場地寬闊了,叫起來來便更肆無忌憚了,二人武功不相伯仲,但時間一長,東方儼便占了上風,一掌將西門恒打到牆上,寒刀揮動,直指心髒。
終於,刀還是停在了西門恒的胸口一寸前的地方,因為,蘇莧兒右手握住了刀身,鮮血直流。她一醒來看見他們打鬥,便大概猜出了是為何事。
“不要打……”隻低低呢喃一句,便昏死過去。
兩名男子都很聽話的收了手,搶著抱她回房。
其實,她一直不知道除了父母,還有人會真心愛她,但現在她知道了。卻,該如何取舍。
你剛才……叫我姐姐……
蘇芮兒找來的時候,東方儼和西門恒都不在,房中隻有蘇莧兒平靜地躺著,臉色發白。蘇芮兒看著她,低頭淺笑。
“那兩顆榆木,都跑出去留下一個女子在這兒,萬一來壞人了怎麼辦。”
突然門外一陣響動,蘇芮兒以為是他們倆中的其中一個回來了,慌忙站起身,卻突然,係在一陣暈眩感,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蘇莧兒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不是客棧,即使這裏的房間也不算簡陋。雙手被反綁著,嘴也用絹布塞住了,無奈自己有病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掙斷繩子。
不遠處蹲著的是蘇芮兒,處境也和她差不多。門“吱呀”一聲拉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那男的手中端了一盆水,全數潑向蘇芮兒。
好在他們還沒發現蘇莧兒已經醒了,她便也就不出聲,盡快恢複自己的體力。
蘇芮兒還未完全醒過來,就被那胖女人一把揪住了頭發。胖女人麵露猙獰,齒若獠牙,狠狠道:“小賤人,還敢逃!你以為你娘死了我會放過你嗎?”
清醒後的蘇芮兒連連搖頭:“媽媽,您放過我吧,放我回去吧……朔月守護蘇逸真的是我爹,他會給你銀子贖我的,求求您……我不要接客……”
“在這裏還由得了你媽?你又不是沒幹過,還裝什麼清純啊!蘇逸是你爹,我還是朔月王呢!誰知道你娘和哪個男人懷了你這個賤種……她一輩子就這個命,你也一樣!”
聽著胖女人的罵聲,蘇莧兒不禁身上一寒,難怪她當初會被抓回去,原來是人家不信她,見她們跑到蘇門鏢局鬧出什麼事才將她們強行弄走的。可是,爹說曾和她滴血認親,兩滴血是相容的,不然她也不敢認他這個爹。
看來,是這老鴇死活不信她能有那麼好的命了。
她們還講了什麼蘇莧兒沒太仔細聽,後來依稀聽到說到她,才又豎起了耳朵。
“不……媽媽,你不可以讓她接客……不行……我去,我去接!”是蘇芮兒哭泣哀求的聲音。
老鴇冷笑幾聲,一腳踢開她,走到蘇莧兒身邊,在她臉蛋上摸了幾下,才緩步挪回蘇芮兒的麵前,居高臨下望著她,道:“你剛才不是死活不願意嗎?怎麼?又肯了?為了她?嗬嗬嗬,老娘告訴你,沒門!你們倆都得去!我還得謝謝你了,讓我弄到了一個這麼俊俏的丫頭,包裝一下,今晚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她比你還有你娘,要好看多了,自然也更值錢……”
“不……媽媽求你不要,不要糟蹋我妹妹,我去,我去就好……”
“你妹妹?你不會想告訴我她是朔月現在守護吧?我和朝廷上的達官貴人熟得很,守護大人現在在外國,不在朔月……”
“誰說的!”蘇莧兒掙斷繩子扯了絹布一躍而起,危險地眯起了眼打量著老鴇。“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摸本守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