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生氣的模樣也很誘人
沐梓齡能有什麼好主意呢?說到底總歸還是若幹年前在電視劇上看到的英雄救美的老套路,現在的軒轅雪,想要弄出點什麼校園外來讓納蘭驀然英雄救美一下簡直太容易了。
大清早的沐梓齡就跑到軒轅雪的房間去找她,打算實施計劃的第一步,把她帶出去。
但是……她到底是為什麼起得這麼早……這才什麼時辰啊,就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不過,她能去哪兒呢?
沐梓齡一邊思索著一邊踱步到床邊,這上房就是好,房間都特別不一樣,這一間的窗戶是對著湖泊開的,在院子恰好也可以看見。
可惜了……她偏偏看不見。
忽然,她的眼睛捕捉到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坐在她昨晚坐的那個地方,對麵是……一個她沒見過的男子!
天啊!這要是被納蘭看見了可不得了。
正想著破窗而出趕在納蘭看到之前打斷他們的對話,不想上半身剛探出去就看見納蘭大步流星朝他們走過去,轉眼到了他們麵前。
咽了咽口水,沐梓齡生生把因為臨時定住而僵直的上半身挪了回來,默念了幾遍“看不見我”之後,心安理得地靠著窗沿觀看起來。
樓下小院裏,那個陌生男子因為納蘭驀然的到來已經識相地離去了,剩下兩個人一坐一站愣是半盞茶功夫過去了都沒說一句話。
沐梓齡心中暗暗欣慰,這陣勢看來,說不定不用自己出手他們倆就和好了啊,回頭真得好好給那男的封個利是才是,以感謝人家冒著被高手高高手打死的危險成功打破兩人之間的萬年玄冰。
然而,事實是……
樓下小院裏……
納蘭驀然沉聲開口:“他是誰?”
“他是誰與你有關係?”她淡淡反問。
“軒轅寒澈!”納蘭驀然壓抑住自己低低吼叫一聲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讓她靠到自己身上,隨即欺身上去順勢將她朝桌麵壓下去,直到她的後背貼上桌麵,身子禁錮在桌子與他的胸膛之間無法動彈。
“這是給你的教訓。”溫熱的氣息吐到她臉上,來不及反應,一抹冰涼覆上她的嘴唇,濕潤的舌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無盡肆虐著,發泄著他的怒氣。
嘖嘖嘖,沐梓齡在樓上看得暗暗稱讚,這人看來也和西門一樣是個行動派啊……看這樣子,果真是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既然如此還是快點閃人為妙,等會兒被納蘭發現了,那可是連寒澈說話都未必又用的……
從窗台上跳下正想轉身離去,眼角的餘光瞄到下麵的場麵,很自覺地又停下了腳步。
納蘭他……居然……被寒澈……推……開……了……
紅著一張臉喘著粗氣,白皙的青蔥玉指使勁擦著嘴唇。
這個動作讓納蘭很是不滿,她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拜過堂入了洞房的妻子,居然這麼抗拒他的吻。
“現在可以告訴我那人是誰了嗎?”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寒澈不答話,憤憤轉過頭。
遠山眉皺起,看來他是憤怒了。
抗拒他的吻不說,現在連跟他說話都不願意了嗎!
樓上的沐梓齡暗道不好,男人的自尊心最不能侮辱,這樣無疑是在火上澆油,看來下次再看到剛剛那個小子非得痛扁一頓不可。
不過納蘭這家夥也真是的,就不能忍讓一下嗎?
看來愛情果然是盲目的,愛之極,情之切,真的愛到了極致,才會這麼在乎,才會連看到她和一個陌生男子說話都會醋意大發。
她突然想到了東方,那個堅毅沉穩的男子,每次看著她和別人說說笑笑但是麵對他卻總是想回避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樓下寒澈的聲音傳來,沐梓齡回過神來。“納蘭驀然你放開我!”
納蘭驀然不由分說拉著她往大堂的方向走去,寒澈看不見又不夠力氣掙開她,隻好跌跌撞撞地被她拉著走。
見情況不對,沐梓齡趕緊翻身下去攔住納蘭驀然,從他手裏將寒澈搶過來。
看了看寒澈被他抓紅的手腕,她狠狠白了他一眼。
“你怎麼回事,怎麼使這麼大的力!”
被喝了一聲的納蘭驀然總算是恢複了理智,看著她被自己抓紅的手腕,不由得心生了幾分懊惱。
沐梓齡歎了口氣,這家夥啊,心急也不能這樣啊……
朝納蘭驀然使勁使了幾個顏色,沐梓齡不理會他明白了沒有,扶著寒澈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納蘭驀然狠狠一拳打到了樹上。怎麼這麼衝動!
頭上突然襲來一陣眩暈感,寧了下神,剛才的感覺卻又不見了,抬起手臂看了眼傷處,納蘭驀然不動神色將袖子掩下,朝二人離開的方向跟去。
沐梓齡連拉帶拽地將寒澈帶到了鬧市,這個時辰還是街市熱鬧,買菜的賣藝的趕集的閑逛的……兩邊都是熱鬧的吆喝聲,不是傳來小孩子大鬧從身邊跑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