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是來氣我的嗎?
納蘭驀然自然是麼來得及見軒轅雪的,就在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找人的時候,很丟臉地居然……暈倒了……
用了一天一夜才暫時穩住了毒性啊!看樣子是剛才打鬥消耗體力內力導致的。
西門恒一把扛起他,慕容子謙認命地放開南宮雙,跟著兩個大男人鑽進了屋子裏。
沐梓齡睜著驚奇的眼睛看著一步三回頭的慕容子謙,心裏奇怪:怎麼這麼幾天功夫不見,他們的感情加深了這麼多?
老島主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很快就命人送來解藥,蘇琉繡尋找著各種理由要留在旁邊照顧,被慕容子謙無情地趕了出去。
要是被南宮知道他把一個美女留在旁邊看著,孤男寡女……還有一個昏迷的納蘭驀然,共處一室,那他會死得很快!
這種毒,有了解藥,解毒是很快的事,燃起了一支寧神香,慕容子謙趕緊出去了。
一覺睡過去,就已經到了黃昏。
稍稍側了側臉,他睜開眼睛,看向了坐在桌邊的人,她的手上,拿著他還原回了長蕭狀的紫夜,白皙的手指輕輕摩挲過。
光線很柔和,打在她身上,襯得她的肌膚更加有了血色。那雙無神的眼眸洋溢著光彩,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一不小心,長蕭從她手中落下,發出悶沉的落地聲,她愣了一愣,仔細聽辨著長蕭滾落的位置。
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大概確定了位置之後,順著四周摸索。
這一幕刺痛了納蘭驀然的眼,長蕭明明落在她腳邊,根本不在她不斷擴大的搜索圈,但是她卻不知道,隻是無助地摸索著,尋找著。
終於在她一次小小的挪動下,腳碰到了長蕭,輕輕舒了一口氣,她拾起,扶著桌沿站起身來,未將長蕭放下,就聽見床的方向傳來細細的咳嗽聲。
“你醒了?”她問,生音卻帶著肯定。
沒有回答。
“醒了為什麼不說話?看著我一個人……很傻很好玩嗎?”
“納蘭驀然?”試探性地叫了幾聲,沒有回答,但是她很確定,他是醒了的。
“你不說話……是欺負我看不見麼……”聲音低了下去,納蘭驀然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轉身放好長蕭,她摸索著端起桌上的碗,裏麵乘著黑色的藥汁,光聞著味道,就讓她忍不住皺眉,還好這不是給她喝的。
一邊摸索著走過去,她一邊說:“慕容說了,你要是醒了就快點把這藥喝了,雖然毒已經解了,以防萬一還是喝了比較好……”
“納蘭驀然!你說句話會死啊?”她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難道看著自己盲目地摸索著很有意思?
還是沒有回答,但是她聽到了他從床上坐起的聲音,算是回答她他醒著以及他的方位。
他還在生氣?
這個人……不會這麼小家子氣吧?
見她不動了,納蘭驀然心裏的那股子不高興瞬間又消下去了,他不說話是因為氣他不老老實實呆在客棧裏,今天實在是危險,萬一被獨孤一世的人碰見了暴露了怎麼辦?
不過想想她是為了他……們,心裏還是忍不住高興了一下下。
溫暖的大手拉過她的手,把還在愣神的人直接就翻了個身拉到懷裏,那差點打翻的可憐的湯藥被另一隻手穩穩接住,仰起脖子像飲酒那樣大口大口一口氣喝幹淨。
放下藥碗,他靜靜地看著她,靜靜地……看著……
直到軒轅雪捅了捅他,他才反應過來,但是卻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緊。
“你沒事就好……”兩人同時開口,被自己的默契驚了一下之後,納蘭驀然淺淺笑開。
“笑什麼?”
“三年了,原來我們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納蘭驀然打趣道。
“胡說什麼呢……”臉瞬間紅了起來。
納蘭驀然看在眼裏,更加歡喜。
你沒事就好。
看到她的眼眸,納蘭驀然暗暗神傷了一下。“白鶴靈芝……”
“我知道,老島主不可能輕易給我們……沒關係啊,三年了,都已經習慣了,你在我身邊就好了。以後,不要不說話,我害怕……”
知道她是在說剛才,納蘭驀然愧疚了一下,抱得更加緊了。
“一定有辦法可以讓老島主把白鶴靈芝給我們的。”
“蘇小姐,很漂亮吧?”
“想什麼呢!”
她淺笑,道:“沒想什麼,就是隨便問問,你反應這麼大,腦子裏想著什麼?你可是我的人,我會為了自己的眼睛把你讓給別人嗎?”
想起那天她跟老島主說的話,納蘭驀然心裏泛起一陣酸澀。
是啊,為了他,她可以放下尊嚴與傲氣向他下跪,但是卻不會為了自己,把他送給另外一個女人。
和三年前相比,她改變了很多,卻又好像沒有改變。
另一邊,屋頂上,東方儼一臉無奈地看向沐梓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