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桑,跟我去一趟王府。”一位錦衣男子出現在涼沫對麵的梅花樹上。
涼沫淩空走向對麵,錦衣男子滿意的一笑,“走。”
錦衣男子麵色一滯,尷尬的摸摸鼻尖,親眼看著涼沫飛到屋頂上。
一步一步走向對麵距離不過幾米遠玉上清華的男子,黑白色的衣角在屋頂上拖出一道道看不出的痕跡,她越過周邊的殘忍屠戮,站在男子麵前。
一席白袍,底紅邊,繡著扭曲神秘的圖案,似龍爪,似這屋頂下的梅血,簡單中卻大氣而尊。
墨發如流綢,帶世族華美之冠。冠之下,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
玉上清華,眉宇之間帶著絕冷的英氣,冠絕於頂的霸道,跟冷酷無情的冷意。
手上有琴,華麗潔白帶著銀色龍紋的絕美之琴。
遠看,就知道此人的風華絕代,近看,眼前這個,尊貴華麗至極,飄然冰冷如雲雪之巔,禍國殃名的男色,太出塵
此人是誰?
所以……
撩動了下長發,涼沫露出自己最美最勾人的一麵,殘不知此刻男裝她,讓人看起來似仙似魔,妖異至極。
她優雅而清雅道:“公子,可婚配?”
此刻,琴孓戈對於她的‘刻意勾引’也隻瞥了一眼,飛身落下,梅花飄舞的園裏,孑然一身,血色的紅,無上清華的白,手中握琴,路過之地,梅花飄落而下。
一息間,盛開梅花的樹,在那人煙雨離去,枯枝露骨。
人已消失。
卻帶走了園中所有的梅花。
“看來是你長得太醜了,琴孓戈對你不感興趣,既然如此,不如就跟我去一趟王府吧。”皇家弓箭手,幾百條生命,在幾息間,在十幾名黑衣人的手下,全數損命。
除了一人。
錦衣男子看向屋頂上的墨爻,公子扶桑,果然,不愧為黑暗中的帝王。
可是,
怎麼就……
龍陽之癖。?
琴孓戈!
聞言,涼沫笑了,容顏變得妖異邪魅,略帶一絲紅的唇似乎染了鮮血。
“出門左拐,長安街第三十八家店鋪。”
涼沫離開了相府,黑衣人也隨之消失。
錦衣男子看了眼旁邊的墨爻,觸及他的雙手,眼神一閃,也離開了相府。
一夜血色的洗禮。
天昏地暗,金碧輝煌的相府經過一番血雨腥風後,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涼沫飛到相府外的樹上,閉上星辰般得雙眼,躺在樹枝上,等著相府的兩個漏網之魚。
“相爺,到了。”小廝恭敬得拉開簾子,李道斎從車廂裏走出來。
“門口的侍衛呢?”
“這?小的前去看看。”小廝跑到門口,手剛觸碰大門,銀光一閃,便倒在了地上,化成一攤血水。
血紅裏,帶著一抹銀。
那是,銀針。
“誰?”李道斎麵色一變,望著四周。
一輛馬車從對麵行駛而來,一位臉色蒼白的女子膽戰心驚的從車廂裏跑出來。
“爹!”李涼沫大聲呼喊。
這不,一出來,就看到了自己的爹。
“小……涼沫,你怎麼?”
“爹,我。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還得為明天的婚禮準備一點東西。”
“涼沫,今天,就是,你們的吉日。”李道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眸深處帶著一抹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