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包廂裏,燈光照在宋輕羽的臉上,因為喝了酒,她的臉色比之前要紅潤很多,臉頰上的酒窩也隨著她砸吧嘴的時候若隱若現。
他有沒有說過,他很喜歡她的酒窩,每次隻要她笑起來,酒窩甜得像要把蜜蜂都招引過來。
祁已暮就這樣在燈光下靜靜地看著她,直到聽到她的嘴不安分地動了動,他俯身靠近她,想聽聽她到底在說什麼。
“已暮,真的很想...你。”
心髒驟然間收緊,有多久沒有聽到自己如此清晰的心跳聲了?
“那你愛我嗎?”
“你是...誰?”
“我是你的已暮。”
“已暮已經不是我的了,他...不要我了,不過是我...先不...要他的。”
“那你還要我嗎?”
“不要了,我會努力忘記你......”
喝醉的宋輕羽吐字含糊不清,但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楚地落入了祁已暮的耳朵。
他勾起唇,在她耳邊柔聲開口,“是要忘了我嗎?輕輕,讓我看看你會多努力。”
老板站在門口,看著祁已暮抱著宋輕羽消失在月色裏的背影,突然笑了笑,看來還是有戲的嘛!
下次他們再來,他保證一定會送他們一份驚喜。
宋輕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袋像是被磨盤碾壓了成千上萬遍的疼,腰上癢得厲害,她撩起睡衣剛想抓,手就被人重重地給拍掉。
她吃痛地叫了一聲,艱難地睜開眼,就看見方晴菲有些慍怒的臉。
“現在知道癢了,你說你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叫人不省心!”
“本來也沒打算喝酒的,和小施她們情緒到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
宋輕羽揉了揉眼睛,“媽,我怎麼回來的?”
“飛回來的,你不是從非洲飛回來的嗎?”
宋輕羽哭笑不得,“我是說昨晚。”
想來以她和宋辭現在的關係,他是不可能送她的了。
“你欠了情債的人。”方晴菲戳了戳她的腦袋。
她欠了情債,難道是,“祁已暮?”
“除了他還有誰,他昨晚抱你進房間的時候,你吐了人家一身。”
抱她?還吐了人家一身?
宋輕羽腦補了一下畫麵,瞬間驚醒,從床上彈了起來,“媽,那你怎麼不叫爸抱我,這樣......”
方晴菲有些好笑地打斷她,“瞧給你緊張的,你是第一次喝醉嗎,你的酒品自己還不清楚?”
對啊,她一向酒品很好的,喝醉了就睡,連胡話都很少說,更別說吐了!
這才稍稍放下心。
“宋宋,你和暮暮還有......”方晴菲突然問道。
“沒有可能。”她立馬回道。
看著老媽臉上的擔憂,宋輕羽歎了口氣,伸出手抱住了她,語氣輕柔,“媽,不要擔心,雖然和他沒可能了,但我以後會勇敢麵對,不會再逃避了。”
是的,如果她再這樣消極,受傷害的就不隻是他了,還有愛她的家人和朋友都會為她操心。
所以即使不能變回那個快樂無邪的16歲少女,也要做回勇敢樂觀的宋輕羽。
手背上傳來濕涼的觸感,宋輕羽嚇了一跳,趕緊退出老媽的懷抱,“媽,你怎麼哭了!”
方晴菲撇開女兒給她擦淚的手,丟下一句,“還不是你一身藥味,被你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