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陣蟲鳴鳥叫,宋輕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原本的禁錮已經消失,微微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已暮也不在房間。
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才七點,然後又倒向了大床,可是思緒卻開始清明起來。
本來以為被已暮抱著,她該一晚上都睡不著了,卻沒想到比在自己床上睡得還要香。
她記得昨天為了避免尷尬,便提出了讓已暮給她唱lullaby的要求。
然後已暮給她唱了一首《The Blower’s Daughter》,暗沉磁性的聲音近在咫尺,就在她的耳畔響起,簡直蘇到了心裏,又莫名覺得安心。
在已暮溫柔舒緩的歌聲裏,她的呼吸也漸漸趨於平穩。
現在回想起來,心裏的暖流簡直就在直線上升,像是要噴發出來,忍不住裹著被子在床上翻滾,覺得已暮簡直要把自己寵上天了。
突然一道低沉愉悅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一大早就這麼開心?”
宋輕羽被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因為祁已暮離得太近,她這一轉臉頰正好擦過他的嘴唇,那柔軟的觸感讓她瞬間紅了臉。
宋輕羽咽了咽口水,在他灼灼目光下如實回道,“我想起你昨晚給我唱的歌了,覺得很幸福!”
然後她看見已暮笑了,清晨的陽光都比不上他眼裏的光芒,宋輕羽覺得整個房間都因為他的笑容熠熠生輝。
“你喜歡,我下次再唱歌你聽。”祁已暮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宋輕羽點了點頭,“你唱什麼都好聽!”
祁已暮失笑,“這算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不是。”宋輕羽搖搖頭,然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祁先生,你本來就是西施,我撿到寶了!”
她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祁已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順勢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你也是西施。”
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實在太撩人,宋輕羽隻好視線下移,卻看到了他微微滑動的喉結和線條漂亮的鎖骨。
他顯然已經梳洗過了,身上有股好聞的牙膏香味和淡淡茶香,質地上好的白色襯衣因為沒係領帶鬆開了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最誘人的鎖骨便清晰地映入宋輕羽眼裏。
她明知道這樣盯著人家的身體看是在太不矜持了,但眼睛卻離不開,直到祁已暮輕聲開口,“在想什麼?”
她才如夢初醒,心中懊惱不已,自己剛剛就像一個色女一樣。
“沒想什麼,就是有點餓了。”宋輕羽鬆開環繞他脖子的雙手,故作輕鬆地對他笑笑。
祁已暮當然知道她方才是在看自己,但也不拆穿。他的輕輕本就臉皮薄,剛剛盯著他看想必也是情難自已。
他很享受她的情不自禁,更不想去破壞。
“早飯已經做好了。”
祁已暮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依舊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裏。
宋輕羽眼裏浮上一層驚喜,“你簡直就是我的田螺先生!”
“那有獎勵嗎?”祁已暮微微挑眉,像一個要糖的孩子。
獎勵?宋輕羽蹙眉,突然眼前一亮,“下次我陪你去紅袖添香玩吧!”
祁已暮目光微轉,淡反問,“為什麼突然想去紅袖?”
“因為上次在那裏看過你打架子鼓,但是你當時的表情我不喜歡。”
你當時眼裏的傷慟太過明顯,我想要抹去你所有不開心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