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汀芝早就在側門等著阮家兩姐妹了,卿卿見她打扮一如尋常,不由得揶揄道:“壽星怎麼也不打扮一下?”
胡汀芝笑道:“我打扮不打扮都無所謂,左右今日客人都是來給祖母賀壽的,重要的是你們二人可沒給我準備禮物?”
阮素素掩唇一笑,她給胡汀芝準備的是一隻精巧的香包,上麵繡著十四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針腳細致,色彩搭配豔而不俗,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一向不善女紅的胡汀芝愛不釋手,嘖嘖誇讚。倒是惹得阮素素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跟五妹妹學的,和她比我還差的遠了。”
胡汀芝轉而將香包交到秀雲手上,對著卿卿說道:“你了,不會偷懶了吧。”
卿卿咧嘴一笑,“怎麼可能,我可花了不少功夫。”說著,吩咐葉秋取來一張畫軸,胡汀芝鋪在案台上展開,映入大家眼簾的是一根粗壯的葫蘆藤,藤上結了七個大小不一的小葫蘆。小葫蘆們中間點綴著一朵含苞欲放的葫蘆花。葫蘆藤的兩端則各有兩個體型稍大些的葫蘆。
胡汀芝研究了半晌,也不明其意,她蹙著眉,不解地問道:“卿卿,這幅畫是什麼寓意?”
當然是你的全家福啊,七個小葫蘆娃是你那七個同胞弟弟,你則是那朵美麗的葫蘆花,另外兩個大葫蘆則代表了國公爺夫婦唄。當然卿卿也隻敢在心裏嘟囔,要是胡汀芝知道她將他們一家比作葫蘆還不吃了她。
她微微一笑,黑亮的眸光裏滿是狡黠,“寓意自然是好的啦,姐姐是祝願你青春永駐,我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胡汀芝半信半疑,將畫舉在眼前細細研究起來。卿卿則捂著嘴促狹地笑著。
阮素素看了胡汀芝一眼,又看了妹妹一眼,再望著被秀雲拿在手中無人問津的香包,她的心中劃過一絲失落。可是轉念一想,妹妹能多結交一些閨中好友,她該替她高興不是?
最終胡汀芝還是參透不出來這幅畫的寓意,她挑眉威脅卿卿,“你不告訴我實話,我就叫人把這幅畫掛在室裏的牆上,讓大家都看看阮三小姐拙劣的畫工。”
卿卿則一副毫無畏懼的神色,心中想著你家的全家福自然是掛在牆上讓大家欣賞不是。她承認她的畫工是拙劣,但能這般生動形象得描述衛國公一家,估計她是頭一個吧。
胡汀芝終於放棄了對這幅畫的研究,她拉著阮家兩姐妹說道:“走吧,去見見我祖母。”
胡老夫人不同於阮老夫人的精明也不似永昌侯老夫人那般高貴典雅,相比較,她雖也出生世家做了幾十年的衛國公夫人,但她衣著樸素,舉止神態間毫不端著架子。據說她喜靜,所以那些前來賀壽的人拜完壽就被安排到大花廳裏吃茶去了。
她笑眯眯地問候了阮家兩姐妹,問她們讀過什麼書,卿卿心中一慌,她讀過的書可多了,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等等都要說嗎?好在阮素素先回答了胡老夫人的問話。
卿卿便學著大姐說道:“讀過《《女戒》》、《《婦德》》,《《道德經》》《《經綸》》等均有涉獵。”
胡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小丫鬟賞了兩人一個大紅包。
胡汀芝剛帶著兩人從裏麵出來,就看到一個小丫鬟急急地走了過來,她麵路難色,朝著胡汀芝說道:“大小姐,六少爺和七少爺賴在花廳不肯走,來來往往的客人又多,奶娘讓奴婢過來問問小姐,怎麼辦?”
卿卿默然,原來是那對葫蘆娃終結者又調皮了,胡汀芝剛打算說什麼,迎麵又跑來一個婆子,她氣喘籲籲地說道:“大小姐,大廚房那裏突然發現合意餅不夠擺桌了,可是已經擺了一大半的桌子,這個時候出去采買又來不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