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緩緩說道:“阮三小姐有如此見識,朕就成親了你,你瞧著了哪位如意郎君?”
卿卿察覺到四周灼熱的目光,不由有些臉紅,他母親的,為了終身幸福她搏一搏了,她矜持的一笑,有些羞澀地說道:“皇上,也隻是聽家中長輩談過此人才華出眾,品德兼優罷了。”
阮慶疑惑地皺眉,是誰?自己母親還是妻子,再未出閣的女兒們麵前提及外男,真是……
卿卿若是知道將軍爹疑問肯定會回一句,是你老母。但是此刻她的眸光正停留在一個身影身上。
眉如墨畫,眸似星辰,他就端坐在那裏,宛若明月之皎皎,又如珠玉之灼灼。卿卿突然有些膽怯了,覺得這般對他,有種褻瀆之感。周遭的少女們正滿是警告地瞪著她,其意思很明顯,不要挑中徐子謙這個大眾偶然。
皇後柔和的聲音響起,“阮小姐,你說吧,我和皇上會為你做主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卿卿清了清嗓子,說道:“是……
“且慢。”一襲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身墨色華服的晉珣正如一彎冷淩的孤月般佇立在那裏,他的身上霸氣和貴氣並存,讓人不容小覷。
宮燈亮如晝,卻好似怎麼也照不亮他身上的陰影之處。
“晉珣,你跑哪裏去了?”皇上雖然話中帶了幾分不滿,但是直呼其名,他顯然在皇帝心中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皇上安,皇後安。”晉珣給高高在上的兩人行禮,這才款款走入禦芳軒。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徑直走到了卿卿的麵前。卿卿聞到了那股若有如無的薄荷香味,卻是讓她周身一冷,這家夥自帶製冷功能啊。
皇上笑容和煦,“晉珣,你有什麼要和朕說的?”
卿卿腹誹,這個節骨眼跑上來做甚,我挑來挑去也挑不到你身上。放心,我沒那麼重口味。
晉珣說道:“方才臣似乎聽到皇上要尋太醫,臣久病成醫,知曉一二,不知道是哪位要看太醫?”
太醫這個梗已經過去了好吧,這家夥難道一直躲在門外偷聽。卿卿不滿地瞥了晉珣一眼,卻撞上他的目光,眸光深邃間帶了幾分慍怒。沒錯,是慍怒,他生氣呢?那麼是生誰的氣了?
“晉珣,你會?”皇上的表情有些意外,宣郡王世子,他清楚他性情淡漠,一般和他扯不上關係的事,他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多關心一分。難道是因為阮府這個有點意思的小姐?他不是才請求自己取消婚姻的嗎?真是有點意思了。
皇上微微挽起嘴角,笑道:“既然如此,就能者多勞了,來人,帶阮小姐和宣郡王世子去隔間休息。
卿卿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要送她離開,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皇上,您還年輕可不能患老年癡呆啊,國家和子民還需要您了。
卿卿在心中奮力地呐喊,可是沒有人聽到。一旁瞧上去很是體麵的宮女走到她身邊客氣地說道:“阮小姐,奴婢扶著您。”
與其說是扶著不如說是拉著。看來皇帝是故意的,嘴上答應替她做主,背後卻來這一招,真是表裏不一。哼,畫個圈圈詛咒您。詛咒你將來兒子一大推,各個覬覦皇位,讓你老年不安。
隔間是個布置十分精致的小套間,宮女將卿卿放在架在卿卿胳膊上的手,恭敬地說道:“阮小姐,您就在這裏休息吧。”
“謝了。”卿卿淡淡地說道,這個宮女是不是故意用那麼大的勁道的,她敢肯定她的胳膊肯定青了。
宮女說完就欲離開,轉身卻對上一張冷冷的麵容,“嬤嬤,你是不是最近太安逸了。”
宮女見是晉珣,麵色一變,失聲道:“奴婢……奴婢知錯了。”
“下去吧。”晉珣冷冷地喝道,聲音不怒自威。卿卿有些汗顏,原來晉珣可以這般冷麵,跟個閻王似得。她是不是要感激他之前對自己還算溫柔?
可是,他這是為何發火了,這名宮女做了什麼嗎?她除了對自己太過用力之物,好似沒幹過什麼?
“疼嗎?”
卿卿一愣,他是在問自己嗎?可是這個屋子裏除了她又沒別人了,她搖了搖頭,“還好。”